两人的关系,倒是生分,又不是进王婉之的闺房,说来,王婉之的闺房,谢傅也进去过,还睡过她那张暖玉床。
这是谢傅第一次进入王婉之的书房,原本以为陈设高雅,满是博古炉瓶,四墙字画。
怎知入目尽是书架书籍,如果不是一张上置文房四宝的书案,谢傅还以为又进了藏书室。
王婉之见谢傅不出声,知道他定是在打量书房,笑道:“见笑了,书太多了,不得不腾出一些空间,也就没有过多摆设。”
谢傅道:“你怎么把我当外人一般客气。”
“请……”王婉之说着一顿,随意点道:“过来。”
谢傅走了过去就握住她的手。
王婉之微讶:“叫你坐,不是叫你……”
谢傅哦的一声,忍不住一笑,松开了手。
王婉之正式道:“请坐。”
待听见谢傅落座的声音传来,才坐了下来,无不流露出名阀小姐的举止清高,吐属娴雅。
两人坐的是一张卧榻,榻中间有一张榻几,上面并无杂物,只有一副棋盘,黑白双子。
谢傅见了,问道:“想叫我来下棋吗?”
王婉之点头。
“你……”
谢傅终没有说出来,揭王婉之的伤疤,眼睛都看不到,怎么下棋。
王婉之微微一笑:“我了然于胸。”
虽然惊人,谢傅倒是相信,笑了笑:“好,你先吧。”
“慢着,在开始下棋之前,我有话要说。”
“你但说无妨。”
王婉之轻声细语道:“我想和你打个赌,我赢了,你马上离开金陵。”
谢傅吃惊,脱口道:“你说真的?”
“是!”
这语气平淡却毫不犹豫的“是”字让谢傅心头隐隐作痛,脸色已经阴沉起来。王婉之等待谢傅的回答,而谢傅却是无声。
一段平静之后,王婉之轻轻开口:“你相信命运吗?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谢傅心中冷笑,你也会说出这种悲天悯人的话来,你还是不是那个与天斗的王婉之。
嘴上却柔声说道:“不错,我一开始来金陵是有目的,并不是为了娶你,但是渐渐的,我更希望你能健康快乐起来,这是我呆在金陵唯一的期待,因为我爱你。”
谢傅把这些锋利如刀的问题摆在台面上说个清楚。
但对于王婉之来说都不重要,她只是想找个理由,就是多么在理多么真,她依然能够堵住他的嘴,只是冷淡的微微一笑,表现得毫不动容。
“你不相信!”
谢傅的声音已经开始有点愠怒,如果王婉之不是此刻失明,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他一定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