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还没有真正画上句话,他还在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而奔走。
“我听说之前留守在医院里的陆冬行和其他人被人打晕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兰铃香看着下方的众人冷冷地问道。
一个参与医院内部搜索的刑警抬起头有些懊恼地说道“我们赶到时就看到留守在那里的兄弟们已经被杨潜给放倒了,他们伤得并不轻,顶多只是皮肉伤而已,但是陆组长就不一样了,我们是在安全通道里找到他的,他当时已经身受重伤,必须马上送去治疗。”
“这些我都已经从报告上看到了,听说他两只手都快被打断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找到陆组长时发现他的双手手臂已经完全呈现出了大块的黑紫色,皮下出血非常严重,手臂也肿了一大圈,当时我们都已经认定这肯定是要截肢了,可是经过医院的检查扫描发现仅仅只是严重的肌肉损伤,并没有伤到筋骨,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还有呢?”
“比较严重的是脸部,虽然没有造成脸骨碎裂变形或者是毁容,但短时间怕是没办法从昏迷中苏醒了,听医生说他们在陆组长身上发现了大量的红肿淤青,显然是在前不久和别人发生过激烈打斗,对方下手极重,完全没有一丝手下留情,医生肯定如果对方下手再重一点的话,陆组长肯定是会没命。”
“这还要你说啊。”兰铃香在心中不屑地说道,她比这里所有的人都要了解杨潜的身手,后者如果真要对陆冬行动下杀手的话怎么可能只是受这点伤,那些昏迷的刑警们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仔细一想其实杨潜这么做也算是用一种比较强硬的方式逼迫陆冬行暂时脱离案件的侦查,以他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继续留在队里办案了,虽然兰铃香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但杨潜那时应该是有劝阻过陆冬行,只是已经失控的后者完全没有听进去,最后没办法杨潜只好将其重伤停下侦查的脚步。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有能力分心去关心别人,真不知道该说你是白痴还是心太软了。”轻叹了一口气,兰铃香抬起头正色道“现在情况完全不容乐观,越是一天抓不到真凶我们的压力就会越大,就像当年在帆阳城中发生的情况一样,在这么拖下去,别说是我们了,光是民众的怨声都能将我们淹死,我是过来人,想和你们说明这种感觉可不好受。”
就在兰铃香分配接下来的调查路线和状况时会议室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了,只见一名五大三粗的糙汉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武警的制服,身后背负着货真价实的自动步枪,他的出现让原本就显得压抑颓废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令人紧张了起来。
武警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一个个表情颓然的刑警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后又把视线放在了站在讲台前的兰铃香身上,两者视线交汇,看着那双锐利的美眸,即便是训练有素的武警都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压迫感,兰铃香的大名一点也不亚于当年的杨潜,今日一见算是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