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教授还真记不住，不过当年吴诚父母的案子轰动不小，他当年又接受过警察的询问，所以还有印象。
“是的，是这样，我想知道当年他们来医院是咨询哪方面的问题，不知道这个您还记不记得。”
孙教授听了这话笑了一下。
“来我这儿咨询的都是一个问题，那就是生孩子，我这辈子专攻就是这方面，所以来找我的没有其他事情，当年这两个人来是想再要一个孩子，我隐约记得当时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孩儿，那个孩子好像不怎么爱说话，这两个人问我他们的身体状况能不能要二胎，后来经过检查他们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这件事情当年我也和调查的警察说过，不过应该是没给他们带来帮助。”
三个人谢过了孙教授离开医院到了警察局，在李瑞的办公室程东把这几天调查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我说一下我的思路，首先……你们这黑板多少年没擦过了？”
“现在擦，那个谁过来把黑板擦了。”
李瑞说着喝了口水，想要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毕竟黑板上的日期还停留在三年前，这要是普通警队恐怕非要弄个渎职罪不可。
黑板处理完，程东拿着笔在黑板上写下了吴诚的名字，用磁铁固定了他父母的照片，在照片下面画了个小人，很丑的那种。
“我之前就在思考吴诚到底在隐瞒什么，第一次我见到他进入他的思想世界就发现他的世界很封闭，在那里只有一个小房间，然后一张全家福，吴诚一直在看那张照片，但是他的眼神里透露着恨意，我当时并没有理解这个恨意是什么，一直到昨天，我和方程出去吃饭，扔到了一家人，这家人有两个孩子，大一点儿的孩子看弟弟的时候眼神也带着恨意，看父母的眼神也一样，我就在想，吴诚当年会不会也有这个问题。”
“后来我就查到在吴诚心理情绪上有变化的时候，正是他父母到医院咨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所以今天我才会到医院确认，现在我可以肯定，吴诚对他的父母带有绝对的恨意，原因就是他的父母想再要一个孩子，吴诚觉得父母如果再有一个孩子，就会分离他的爱，甚至就不会爱他，这是一种心理自卑。”
李瑞听了连连点头，这样说事情倒是说得过去，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
“你说这些我理解了，可是你不会告诉我吴诚的父母就是他杀死的吧？”
“没可能吗。”
“怎么可能，当年吴诚只有十岁，一个孩子要完成这件事情除非他不是个孩子……等等，你是怀疑他……”
李瑞想到了什么，开始说话的笃定也变成了不确定。
程东也知道李瑞想要说的是什么，干脆得点了点头。
“复生，是恶鬼复生，吴诚的身体住着的并不是吴诚，而是一个恶鬼。”
听到程东的话，李瑞倒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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