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诸王,蜀王文治轻军,岷王、靖江王势微,算是不用过于担忧。但剩余诸王,哪一个不是极难对付的?”
“朕用德安抚,以礼来牵制,他们只会越来越强,越来越难以对付。”
“朕昼夜不眠,愁的就是这诸王和朕要军饷,愁的是诸王和朕要粮,愁的是诸王和朕争这天下!”
“两位爱卿,如今朕承大典,继位之后,所忧的便是这事,你们又有何高见?”
郑尚礼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吕子行马上答道:“陛下莫忧,微臣觉得,诸藩王虽势大,但仅有护兵,只能自守而已。倘若真的胆敢起兵谋反,陛下可以全国之军去驱逐消灭,更有骆指挥使冲锋陷,谁能抵挡?陛下也知,那前汉七国不可谓不强,最后不还是一个个灭亡了。大小强弱之势不同,他们纵使有胆子也不敢说什么!忍之,缓图之!”
惠文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眉头皱起,又看向了郑尚礼:“爱卿又有何高见?”
郑尚礼连忙道:“陛下,微臣以为,擒贼需先擒王,燕王势大,又为诸藩王之首,如能先将其制住,则诸王可定!”
惠文眉头渐疏:“有何之法?”
“微臣以为,北方边境强敌环伺,若以防守边境为名,派大量兵将戍守,让燕王将护卫兵全都调到塞外,削去他的羽翼,让其势力受损,就能缓缓削平他了。”
“如此倒是也是不错。之前时户部侍郎孙峰亦上疏请改燕王封地于南昌,朕也在考虑。”
“陛下,微臣以为,郑尚书之言错矣,那孙峰也错矣。”吕子行连忙反驳,“陛下如想削藩,需先将周、齐、湘、代、岷诸王开始,诸王之前就做了很多不法之事,削之有名。调燕王去隆兴,更是差招,燕王不去就藩的话,推脱又如何?”
“陛下,微臣以为还是先……”
“陛下,还是除周、齐……”
两人各抒己见,谁也不让。
惠文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冰冷,眉头也渐渐拧在一起:“两位爱卿,朕会考虑一番。如今这夜已深,两位先去休息,朕也要休息一番,以备早朝了。”
两臣知惠文帝困倦,连忙告退。
殿门闭上,等二人出去之后,惠文长叹了一口气。
“骆飞,朕真是累了。”
“陛下,微臣愿为陛下解忧。”骆飞马上答道。
“骆飞,你觉得,这二人所说又何如?”惠文帝扶着桌边,心中混乱。
“微臣觉得……”骆飞看了眼惠文帝,顿了顿,“两人可杀。”
惠文帝苦笑了一声:“朕让你答的是谁说得对,又怎么说杀了?”
“这二人纸上谈兵,空有想法,文官儒生,却谈军机大事,如何不该杀?”
惠文又是一声长叹:“朕身边哪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