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暴打少年将军林珙?若我真这般做,怕是您老明天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心中虽是这般想,却是不敢宣之于口的。
否则今晚非得跪祠堂不可!
范府,书房。
范建听说了今日之事,往日里范闲这般狂悖,免不了要被他数落一番,可是今日之事,却很是解气。
先不说林若辅那老匹夫自己也没什么脸面追究这件事,一个久经沙场的少年将军,手下还有五个七品高手,却连一掌都接不住,还毁了府邸,怨得谁来?
再说,是林家小子先出的手,范闲就更占有正理了。
单是这老东西一向与自己在政见上多有不合,老拆自己的台,范建觉得,范闲当时应该把剩下的房屋也拆个干净,今晚才好让林府上下全部露宿街头,那样才更解气。
范建脸色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书拿在手中许久,却还没看清第一个是什么字。
柳如玉端来点心,在门外敲了好几次房门,他也未曾听见。
柳如玉也就直接推门进来了,将糕点放在楠木千语案桌上,说道:
“许久未见老爷这般开心了。”
“咳咳!”
范建收起笑容,恢复了正常。
“范闲可有回府?”
柳如玉笑道:“还没呢,估计是又去青楼了。”
范建脸色瞬间一僵。
范建虽然没有应声,但是显然也认可了她的这个猜测。
本想怒声骂一句狗改不了吃屎,但是又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妥当,也就没有骂出口。
真是冤枉啊!
两位这次真的猜错了。
范闲真的已经“从良”,浪子回头。他今天并未去青楼,而是从林府出来后,便一路转道去了鉴查院,在鉴查院待了会儿,翻看了些卷宗,然后买了三串糖葫芦,踏着夕阳的步伐,回到了林府。
“咦,公子,你回来了?”
看见范闲回府,守门的老何奇怪地打了一声招呼,满脸的不可置信。
范闲此时的脸色与范建方才一般无二,他知道老何此时在想些什么。
我是那种夜不归宿的人吗?
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整日只知道思***的人吗?
估计现在,就是范闲出去与人说,自己去青楼其实并没有睡那里的姑娘,估计都不会有人信。
信你个腿儿!不还赎回来两个吗?
范闲嚼了嚼糖葫芦,也没解释什么,踏入了府内。
向院子走去,刚好碰见若若从房间出来。
见到范闲,若若神色也闪过一丝诧异。
捕捉到这一丝诧异,范闲脸色又是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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