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坏习惯:动不动就莫名其妙地给别人下毒。
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
反正现在大家都挺怕他。
那些毒虽然都不致命,但是接连拉稀两三天,也是让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其中甚至有时候还会有春药……
费介一路来到陈萍萍的单独特制的院落,走进陈萍萍的居所,却见陈萍萍正在用饭。
“你还有心思吃饭!”
陈萍萍看也不看他,心中也不恼,自从费介还未踏入院子之前,他便已料到了他会来。
抬头意了一下饭桌上的对面的一对碗筷,说道:“自己动手。”
费介看了一眼那碗筷,终于冷静了几分,说道:“你知道我要来?”
陈萍萍往碗里夹了些菜,自顾自吃着,他的腿如今正在恢复的关键期,需要大量的营养。
而这些饭菜,都是范闲给他搭配的食谱。
见陈萍萍一副高深莫测地深沉模样,费介这心底的火焰蹭蹭又上来了。
“我问你,你怎么突然把安排在使团周围的黑骑都撤了?这样一来,岂不是让范闲独自一人面对那未知的一切凶险!”
其实一直以来,费介对陈萍萍都保持着该有的尊重,可为了范闲,他如今可顾不得这些。
陈萍萍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这才慢条斯理地拨动轮椅面对着费介,脸上平静地说道:
“如我所料,他终究还是对我保留了一丝警惕,将京都的一些情报网交到了你手里。”
闻言,费介脸色忽然微变,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我相识多年,自然了解我,你见我所说出口的所有事情之中,有错过吗?”
费介脸色一阵变换,最后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没有……”
陈萍萍笑了笑,可忽然,费介紧接着说道:“但是这次,你还真的猜错了。”
陈萍萍脸上的笑容忽然收敛,恢复那万年深渊一般的冷静面孔,问道:“愿闻其详!”
“范闲并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为了保护你。”
陈萍萍沉默着,眼睛微微眯起。
费介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他说过,你太过睿智,但也太过疯狂,为达目的,可以不惜一切,就算是飞蛾扑火,你也一定会扑上去。”
陈萍萍的脸色终于再度变化了些许。
“他之所以将琅琊阁在京都的情报网一分为二,将其中一半交到我手中,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阻止你。”
陈萍萍隐隐约约地,好像模糊地猜到了点什么,但好像眼前又被蒙上了一层面纱。
但他脸色却是没有什么变化,而且心绪也很快就恢复正常,然后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