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啥了。但是，这事这么大，孙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让人屈打成招呀，更何况连个屈打成招的方向都没。
但是以孙暹对东厂刑讯手段方式的了解，如果不刻意引导的屈打成招，这些人肯定是一个人一版本的供词，根本就不具备任何参考价值的，即便有真的，也会混在假的里面，变的真假难辨，所以不能太迷信东厂和锦衣卫的威力。
他们作为爪牙，狐假虎威那是有一套。可真是的刑讯问案，这就又是一套了。
因为，这时候的东厂锦衣卫已经没有了洪武年间精通情报采集的基本技能了，大多数都是混吃等死的老油条了。如果，他们真的像影视剧那么厉害，就算有一万个努尔哈赤和李闯王，以电视小说中锦衣卫神乎其技的技能和功夫，分分钟就可以刺杀斩首了。但是，明后期以后，锦衣卫和东厂的作用也仅仅只能用来耀武扬威打击异己，真的让他们干点有难度事，比如某个官员晚上吃了什么菜，说了什么话，又和什么人睡了觉之类的，这个确实为难人了。
因为，大家都是世袭的官职，没有竞争压力，所以老一辈的精华手艺，除了折磨人这一条外，别的都丢的七七八八了。
孙暹拿不动主意，他只能把这个消息给万历皇帝的时候，万历皇帝直接不假思索的就说道：“把所有人都抓起来，都查！”
孙暹只能硬着头皮去查了。
而朱常洛知道是孙暹在查时，朱常洛都快笑醒了。这真是天助我也呀！
让孙暹查，这不摆明了给朱常洛机会吗？
不过，朱常洛也没动作。因为，如果在动的话，就太明显了。
果然，不出孙暹所料，等翊坤宫里所有的太监宫女们都抓来审问时，这些太监宫女们还真的是一个人一个版本的供词。
看着这些供词，孙暹头都大了。这能交差吗？
可偏偏这个差还是硬给交了。
万历皇帝看到这么多版本的供词，他随便的点了一份，就以这份供词为突破口，然后一连串的杀了几十位的太监宫女，就说是这些太监宫女们嫉恨主子，胆大包天的偷了郑贵妃的九缎金丝锦陷害皇贵妃，魇镇皇后！
万历皇帝以强硬的姿态把这个案子给结了。
当所有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惊掉了下巴。宫外满腹正义感的文臣们纷纷上疏，指责万历皇帝包庇恶妃，是个昏君！
而万历皇帝则一改之前懦弱的脾气，他竟然让人将上疏的官员直接杖毙在宫门之下。
一股白色恐怖，就这样笼罩在了北京城上。
王皇后白死了。
朱常洛看到这个结果后，他都恨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算计到头，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换来的结果竟然还是万历皇帝无条件没原则的对郑贵妃的袒护！
朱常洛的脸色难看至极，他真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