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贾诩,一身玄色长衫,在夏日的风中负手而立,一手缓缓捋着胡须,看上去极有高人风范。
张济急忙下马,然后一路小跑了过去,走进贾诩三步之内时,才拱手行礼道:“见过文和先生!”
贾诩笑道:“张校尉,半载不见,别来无恙否。”
“多谢先生挂怀,某一切尚好。”
贾诩抬眼,看了看跟在张济身后的张绣,继续笑道:“这便是令侄伯渊?果然一表人才!”
张绣显然也很懂事,连忙答道:“多谢先生夸奖!”
“某已备下薄酒,不知张校尉能饮一杯否?”
说着,贾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济也露出了笑容,又对贾诩拱手一礼,点头称是。
贾诩早就令人铺上毯子,摆上桌案,并且很贴心的放了好几个蒲团。
双方落座完毕后,贾诩看了一眼侍立在旁的张绣,不禁好奇道:“伯渊为何不坐?”
张济答道:“先生面前,哪有他的位置,让他站着就好。”
听张济这么说,贾诩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喝了几杯后,张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先生,某听闻去岁年末时,董相使您出使刘玄德,为何一去不返?”
闻言,贾诩面色微微一抽搐……
为何一去不返?
当然是被林子初绑住了啊!
只是这种事情,贾诩绝也不可能说出来。
“张校尉,某的事先不提。今日邀你前来,是想与你谈谈另一件事情。”贾诩笑得依旧风轻云淡,却语出惊人,“张校尉,你可知你叔侄二人,即将大祸临头。”
闻言,张济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详细询问的时候,旁边张绣却开口了。
“危言耸听,真是不知所谓!”
对于故弄玄虚的贾诩,张绣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此时有了机会,马上出言嘲讽道。
“放肆!”
张济训斥道:“你这逆子,焉敢对文和先生无礼!”
“叔父,侄儿只是……”
见张绣还要争辩,张济更生气了,大声道:“住口,还不赶紧向先生赔罪!”
无奈,张绣只能满脸不情愿地向贾诩行了一礼,以表歉意。
贾诩则很大度地一挥手,表示不用在意。
张济再次拱手一礼,恭敬道:“先生,不知我叔侄二人,为何会大祸临头?”
别人也许不知道贾诩的厉害,但身为同郡之人,早年间贾诩雄心壮志尚存,还未像现在这般苟的时候,他曾有幸见过贾诩出手数次。
甫一观之,他便惊为天人。从此以后,他对贾诩奉若神明。
别人说自己大祸临头,张济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