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破伤风出来,自己可就嗝屁了。
所以他需要重新处理伤口,并将阿莫西林给吃一粒下去。
登山包被他塞得比较里面,他伸出手来够不着,于是,他又往外面挪了挪……
“噗……!”
“啊……!”
他从床上翻了下来,屁股着地,疼得一家伙翻身而起,手捂在了屁股上,湿漉漉的,这特么的,又流血了!
“稚蕊……来福……”
……
稚蕊的脸色绯红。
她拿着碘酒瓶子的手都在颤抖,她甚至没觉得手里这东西是她从未曾见过的,她只觉得少爷白花花的那地方……好羞人!
“稚蕊啊,你能不能快点?”
“啊,少爷,就是将这东西涂抹在伤口上?”
“对,你都问三次了!”
稚蕊从瓶子里取了一根棉签,小心翼翼的涂抹着伤口,才发现少爷挨的这下太惨了!
这样的伤口极难愈合,许小闲是知道的,按照正经手术得缝合,但显然周氏药堂搞不来,他自己……自己怎么缝自己的屁股?
所以就只能等它自然愈合,这愈合之前可就得特别当心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崩裂。
幸亏李刚那匕首不是三棱的,不然就只能让稚蕊来缝合了。
消了毒敷上了朱重举送来的金疮药,又吃了药,许小闲终于放下心来,稚蕊和来福也离开他的这正房回去歇息了。
许小闲睡不着啊,趴着睡他还不习惯,何况屁股还在痛。
他在想着明天的事——
明天,是百花蚊香第二次售卖的日子!
朱重举说百花蚊香这一次生产出来了一万盒,盒子上也贴上了他许小闲的头像,那些学子们依旧留在凉浥县,就连这凉浥县的街坊现在也对那蚊香极为感兴趣。
这些都是好消息,这就意味着蚊香会爆卖。
卖掉一万盒的蚊香,就能纯赚三百五十两银子。
十天,三百五十两,好像不太多啊,撑不起造纸作坊建设的开销。
看来得在百花村再建一处更大的蚊香作坊,可需要人呀,又落在了人的问题上。
得催催季县令,水库搬迁这件事要早些定下来,让桃园村李庄和牛角沟村这三个地方的村民尽快搬走……对了,今儿个凉浥县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许小闲又被刺杀了,怎么季县令没有来看看我呢?
许小闲不知道季县令下乡去了。
因为税赋这件事,凤鸣镇的老百姓率先不乐意了。
夜已深,季县令此刻还在凤鸣镇的亭长家里和十余个地主乡绅说着这税赋的事:
“这是京都长安户部发来的文书,我季中檀也没有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