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千万计的银子作为军费,老夫潘家也提供了足足八百万两的银子,京都梅氏甚至直接帮助皇上打开了长安城的城门……总之,而今的六大世家都在那场风云际会中作出了选择!”
“这样的选择,就是投资,这个投资当然是成功的,它奠定了而今六大世家在大辰的地位和格局!”
“这样说,你懂了么?”
阮行远知道章雅风说的这些事,但此刻再听章雅风亲口说出来,他便有了更深一层的看法。
“如此说来,伯父这一轮投资是……新皇?”
章雅风不置可否,他端起茶盏来微微一笑,“不要将视线放在许小闲的身上,他只不过是一枚就要过河的卒子罢了!”
“卒子始终是卒子,哪怕过了河,他依旧是卒子。虽然可以横着走,但他只能走一步。何况他走的每一步……都在有心人的视线中,都在执棋之人的计算里!”
“打理好你的产业,放弃凉州市场,等吧。等他去了京都,等……等新的格局开启!”
阮行远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何许小闲将百花纸业都开到了章氏的老巢,偏偏章氏却没有任何举动的缘由。
原来章氏根本就不在乎许小闲作出的这些事。
原来在章雅风的眼里,许小闲恐怕也是他们用来和皇帝较劲的一枚棋子。
“喝茶。”
“小侄明白了,谢伯父开导,小侄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
……
京都长安,云安宫后花园,梅榭。
夕阳映照着残雪,正艳的红梅与残雪辉映,煞是美丽。
梅榭中坐着两个贵气的女人,她们的视线并没有落在那些美丽的梅花上,而是落在了眼前的这一盏茶壶上。
大辰皇后云娘很是仔细的煮着茶,夏昭容很是认真的看着云皇后煮茶,此间无声,唯有茶烟袅袅。
云娘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这才抬起了头来,透过朦脓茶烟看向了夏昭容。
“本宫知道你至今依旧对夏侯之败耿耿于怀,本宫也知道你一定听信了那些谣言认定了这件事是许小闲所做。”
“本宫请你来不是为许小闲开脱什么,而是要告诉你……若曦既然去了凉浥县三个月才启程回来,这足以说明若曦对许小闲是极有好感的!”
“若曦虽然过继给了本宫,但你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我想问问你,在你的心里,究竟是女儿更重要,还是你那不知所踪的哥哥更重要?”
夏昭容捧着茶盏却没有喝,她的视线落下,忽然自嘲一笑:“现在的东郡候名存实亡,臣妾……臣妾知道在这宫里已经再无地位……所以许小闲究竟做了什么,臣妾已经想开了,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你能想开这很好,虽然夏侯不知所踪,但你还有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