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再个把月的时间就能到平阳了,可现在许小闲居然走上了回头路,居然为了那些泥腿杆子要亲自去四平县寻那县令的麻烦这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一些?
养尊处优的五公主显然和许小闲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她只看见了许小闲那些诗词文章里的花前月下的美好,却不知道许小闲的骨子里,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文人。
而叶书羊却从这件事中看见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位年轻的摄政王对农事之关心,恐怕比任何一国之君都要来的上心!
他这一路走得极慢,却并不是如景蓁蓁说的那样是为了拖延去景国的时间,他是在借着此行,顺便了解大辰百姓之疾苦!
现在他要去解决这地方的这个问题,原本这个问题他大可以在抵达了耀月城之后让耀月州的刺史去办理,可他偏偏亲自去了,这便是他心里的迫切。
这便是他在实实在在的为大辰的百姓而操心而做事!
那么他口口声声说的那样的对平淡生活的向往是真的么?
仔细一想,叶书羊忽然觉得这也并不矛盾。
这便是在其位谋其政。
而若是景国放了那位质子,在那位质子登基之后,他恐怕才能卸下这肩上的担子,再回凉浥县,去过他的那种恬淡的日子。
这位年轻的摄政王是极有本事的,而那位质子却并不一定有着这本事。
所以若是景皇当真放了那位质子,或许对景国而言是一件极大的好事。
回了京都,当上书给景皇,与其逼迫得许小闲不得不担着这担子,莫如让他放下。
他担着大辰恐怕能够走很远,而若是他放下,那么大辰依旧是现在这样的大辰,依旧是符合景国利益的大辰。
而天下间或许会对一位大儒,会多一些更为美妙的诗篇或者某个耀眼的思想。
叶书羊通过这些日子的这些细小的事,对许小闲有了极为深刻的了解,他之所想没有错,此策也确实堪称上策。
“刚才你说到时令,老夫记得在四民月令中对时令有着严谨的讲述。何时该耕地,何时该播种,何时该施肥,都有着时令的要求。而今育秧之时已晚了近乎两个月当真这补救还来得及么?”
叶书羊好奇的问了一句,这倒是令许小闲对他多看了两眼。
他未曾料到这位老大儒居然还熟读过四民月令,他本以为这样的老大儒肯定是苦读春秋精耕圣学的。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许小闲这一句话又将叶书羊给震惊了,接着便听见许小闲又道:“天南地北,各地所行之耕种确实有着时令的要求。但在我看来,这东边的气候温和,秋日远比西北之地来的要长。”
“而植物的生长,除了依靠水源肥料之外,它最需要的便是日照。所以我认为像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