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户部尚书称病不朝,户部的实际掌权人,就是这个伏鸿哲。
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因此,只提一个伏大人,大家变都能理解。
郑元凯心道:“看来是进入正题了。”
说道:“不知伏大人有何见教。”
丰承允道:“这些年国运艰难,郑大人应该是知道的吧。尤其最近,芳国那里怕不太平。”
郑元凯道:“芳国距离我们巧国十万八千里之遥,而且就算有事,也有巧国诸公。更有天宝国等属国。何用我们小小的三级王国担忧。”
丰承允呷了口茶道:“总不能这么说,这些年户部的压力还是很大的。所以,早在四个月钱,税帛司那里就已经开始收紧了压力了。有些事,总要提前准备的好。”
郑元凯心下盘算,这老小子讲了这些云深雾绕的什么意思?
自己不过是德林府的府城推官,主管的的是府城之内的侦缉,抓捕,审判之事。
你要是作奸犯科,找我是找对了。但税帛司那一摊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但紧接着,电光火石的一瞬,一件事情进入郑元凯的脑海。
他立刻目光犹疑起来道:“丰大人说到这里,本官也想起了一个趣事。最近城东的李府正在跟税帛司打官司,说他们盘剥的厉害。不知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丰承允听到这里,微微一笑,果然,跟聪明人说事情,不用太累。于是道:“也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税帛司毕竟也是单独的一块儿,他们怎么做事。还用不到户部来教。”
可说到这里,丰承允话锋一转道:“不过,想来,他们对朝廷的心,却不应该是有什么两样。都是为了朝廷,为了人族嘛。”
听到这里,郑元凯懂了。
虽然这丰承允看似什么都没说,但其实什么都说了。
什么叫户部压力大。
什么叫税帛司压力大。
什么叫芳国有难八方支援。
这些事看似散乱,说白了,就是让自己在税帛司的案子上做点倾斜罢了。
只是自己毕竟是司法独立之处,断然不能随意妥协。
于是郑元凯道:“不错,税帛司的难处,大家也都理解。但国有国法,万事都有规律,这还要看今天厅上如何争论了。我们作为主官,自然也会秉公办事,但也会体量彼此的难处。”
这个话,郑元凯就说的十分艺术了。说白了就是,如果税帛司道理很大,那顺手就帮了,但如果税帛司没有道理,我也不会强出头。不过,偏向税帛司一点不成问题。
听到这话,丰承允也就放心了。
本来,他也不能硬要求郑元凯做什么。单独论起身份来说,郑元凯的官位还要高于他。
所以,双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