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陛下还等着回话呢!”
张祭酒老迈的身躯体力已经不支,在侍卫的搀扶下才来到暖阁前,不然早已瘫坐在地,全无为人师表之姿。
此时的他已全无为师的表率,随便用衣袖胡乱擦拭掉一头大汗,但冷汗早已打湿须发,整了整凌乱的衣袍恭声道,“快回禀陛下,是渤海郡出事了。”
叶知万年不变的脸上,先是眉头微皱,旋即皱得极深,然后就是脸色大变,急声追问道,“无误?我说张祭酒,你可前往莫要乱说,真的会掉脑袋的!”
别人或许不知是定国侯在燕皇心中的地位,但作为随堂太监的他岂能不知是燕皇心中的忌惮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渤海郡?”暖阁内传来一声质问。
王祭酒快步上前,来到叶知身侧,向暖阁内躬身一礼,“李祭酒亲自推演过,应当无误。”
“啪啦”
燕皇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地,惊得暖阁外的当值太监们跪在石阶上,瑟瑟发抖。
站在叶知身旁的王祭酒见状,赶忙跪倒在地,他此次前来是文渊书院的一种态度,但燕皇的威严不可侵犯。
“究竟是谁!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
暖阁内传出燕皇愤怒的咆哮,“彻查,立刻拍朝中的一品高手前往渤海郡,朕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奴才领旨。”
叶知缓缓起身,搀扶起一旁的王祭酒。
两人并排走下石阶,一同前往文渊书院。
“多谢叶公公。”双腿已经打颤的张祭酒向一旁的叶知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现在说感谢过早了,还是先回书院,看看李祭酒有没有推演出新的信息,咱家也好传话给北府。”
叶知的脸色一直惨白,直至陪同张祭酒走出皇宫。
这一夜,数十匹快马冲出开京城,奔向燕国渤海郡方向。其中一人一袭白衣,背负长剑,抬头望了一眼北方晦暗不明的黑夜。
......
翌日一早,山石溪水潺潺,竹林幽静。
晨曦的微风吹散满屋药味,谢吴峰剑眉微微跳动,身体的疼痛感顷刻间袭上心头。
微微睁开眼睛,素净的白纱屏风上绘着一副山水,一道倩影静静站在屏风背后。
“你醒了?”
谢吴峰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瓜子脸、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一旁还凑着一个青瓷碗,冒着淡淡的药气。
“这是哪里?”
谢吴峰试图挪动僵硬的身体,但除了疼痛感,他刚刚抬起的身体,又跌到身下的锦缎上。
“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李碧兰将手中的药碗放到身后的桌案上,仔细打量了着身前的少年,啧啧道,“没想到你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