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更是危与机同在,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二十年前,京都流血夜,或许又要上演一次。
御膳房内的一名小太监看到庭院中的情形,赶快从另一侧绕着,快步离开。谢吴峰身后的一名亲卫打算去拦截,被他用眼神制止。
这两名亲卫是谢吴峰的随身护卫,也是同他一同南征过燕国,自是对谢吴峰十分忠心和信服。
两人虽然不知道太极殿中发生的事情,但自家殿下要这样做,他们就是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也是要站在谢吴峰身侧。
“行了,已经有人是通风报信了。你们也不用在我面前装样子。”谢吴峰径直来到古树下方的一个石凳前,正欲坐下的时候,管事太监十分有眼力劲,急忙用自己华丽的衣袍将石凳仔仔细细擦拭一遍。
“三殿下,您说笑了。我们这些奴才哪敢做什么耳报神的事情。您误会了。”管事太监满脸对着谄媚的笑容,转身朝着还跪在地上的两名小太监厉声道,“还不给三殿下上一壶新进的枫露茶。”
两名小太监麻溜的起身,快步小跑进御膳房,不一会就端来一盏热茶。
谢吴峰轻轻拿起杯盖,一股沁芳扑鼻,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舒适感。
前朝,谨身殿中,茶杯碎裂一地,满地的奏章被撕成碎屑,一片狼藉。
谨身殿,是和太极殿、承天殿并称前朝三大殿。一个是乾皇召见近臣的地方,一个是大朝会的地方,另一个是祭祀乾国历代先祖的地方。
此刻,乾皇须发凌乱,颓然地坐在御案后的圈椅上,两鬓的银发有几根都挂在了脸庞上,满殿的太监宫女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没有一个人发出半点声响。
所有的奴才都恨不得此刻,皇帝陛下将他们当场空气、木偶,不要想起来。
“那个....你们!”
乾皇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猛然抬头,扫过御案前跪了一地的奴才,正在寻找他想找的人。扫视了一圈,终于在玉柱的阴影处停下目光,“你们那件兵器打造的如何?”
张太林清咳一声,徐徐说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殿内十多名宫女、太监低着头缓缓退出谨身殿。
“陛下,那件利器还在研制中,老奴已经秘密调集了全国的技巧匠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第一架,还请陛下再忍忍。”
“忍?你今日也看到了,那逆子如此嚣张,真恨不得当年亲手将他处决了。”乾皇十分窝火的重重拍了拍御案,将桌上上茶水震得溅起一片水渍。
“陛下息怒,不要伤了身体。好在那件事情并未事发,不然今天就可真是麻烦了。老奴也没想到,三,他会变得如此厉害。”张太林声音嘶哑,一直静静站在阴影中,垂首低眉。
张太林也是心中感慨,没想到一只看顾的小猫又一条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