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关键问题……”
道理一讲清,解释起这台车床的工作原理自然就简单多了。
床架上的锯片,之所以要求被打制得又薄又光滑又锋利,当然是解决工具之利的问题。
那个配重用的陀飞轮,当然是指望它在车床转动起来后,靠它的重量惯性来解决切割力度的问题。
至于大小飞轮,大飞轮的半径差不多是小飞轮的三倍,那在连接绳的带动下,大飞轮转上一圈,小飞轮起码能转上近二十圈,这样一来,速度自然也就起来了。
原理就是这么简单。
当然,要把它向这些没啥物理基础的工匠们解释清楚,还是得稍稍费上一番口舌。
但这也只是时间和耐心的问题。
在大费了一番口舌之后,他开始进行最后的总结陈词。
“这个大大的铁坨,之所以叫它陀飞轮,就是因为它一旦转动起来,就像小孩子玩的陀螺一样,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将它停止下来,它所起的作用,就如你们用力去锯木头一般。”
很快,他又获得了满屋子的崇拜。
这一番解说,也算是印证了他悟道高人,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无所不知的说法。
而他的平易近人,也让工匠们对他的敬畏之心也稍稍有所瓦解,小鲁又壮着胆子问道:“东家,那你又是怎么想到,通过这大小飞轮来加快这锯片的切割速度的?”
这其实是一个稍稍有点幼稚的问题。
郑经记得,早在一百多年之前的西晋,祖冲之就已经将圆周率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七位数。
假如了解了周长跟圆周率的关系,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好吧!
不过他转念一想,在这个信息传播还极为不发达的时代,祖冲之的圆周率概念,没被广泛传播开来也属正常,于是乎,他又跟大家讲起了圆半径、周长及转速之间的关系。
这又一次让他收获了一种工匠对他膜拜的眼神。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
让郑经忍不住又冒出了一个新的念头:要不干脆在工匠群里,培养出一批属于自己的真实信众?
之所以有这样一念头,是有原因的。
在此之前,郑经觉得,人还是必须得有点文化,才具备被利用价值。
正因为如此,他第一时间瞄准的是那帮跟他同船的士子。
可结果呢?
已经到会宁好几天了,可真正来找他报到的,就顾倾城一个。
午餐时分,他问过顾倾城,最近那些士子在忙啥。
答案是忙于呼朋唤友,成群结队搞聚会逛青楼,就算有个别士子想起了他这位真理社的高人,可听顾倾城说,他们一听说真理社暂时并没有啥特别的安排,也就把他给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