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更喜欢用银子来博美人的青睐。
毫不夸张地说,像苏窍窍这样的豫州新晋花魁,若是肯放低身段去博客人一笑的话,肯为她一掷千金的豪客将比比皆是,甚至于说,假如她愿意委身为商人妇,那为她一致十万金的豪客也未必没有。
只可惜,这苏窍窍实在是太心高气傲了第一点。
这一路下来,其实每一次在驿站码头停驻,都有不少恩客慕名前来,想要重金跟苏窍窍一晤,这苏窍窍倒好,假若求见的是官员、名士,她倒还会给面子,见上一面,可若是求见的是富绅,那是给再多银子她也是称病不出,这可是把颜月月给气得牙痒痒的。
就算你想脱离苦海,也别跟银子过意不去啊!
谷歸
不给东家赚够银子,怎么可能放你离去?
不知多少次,颜月月都跟她在讲这个道理,但根本就没用,苏窍窍完全不当一回事。
包括这次。
“颜妈妈,当年你来扬州,可否有为银子而委屈自己?”
面对颜月月苦口婆心的劝说,颜月月就回了这么一句。
这一下又让颜月月相当的无语。
当年的她是啥样子的?
不也正像现如今的苏窍窍这样,不肯因为银子而让自己受委屈?也正因为不肯受委屈,她甚至连德王妃的好意,让她给德王爷当小妾都坚辞不受?
唉,都怪年少不经事啊!
她只能是一声叹息,放弃了继续劝告的念想。
很多事情,是不能以对错来论的,也不是能以银子来衡量的,因此,她虽然为苏窍窍的心高气傲感到惋惜,但却表示理解。
是不是得怪那个没良心的家伙,给了苏窍窍一个太高的起点?
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她忍不住把原因归罪到了某人头上。
随着会宁的临近,她确实又想起了那个又一次搅动了她心弦的年轻弟弟。
只不过她没想到,船一抵达会宁,她就立即获知了那家伙的消息。
消息自然是来自于《华夏早报》。
早在前些天,德王府就已经将《华夏早报》的创刊号发往各地的醉香楼,而会宁离扬州也就不到一百公里的水路,因此,那报纸基本上是朝发暮至,只可惜数量并不多,也就几百份。
这数量一少,价格自然就会水涨船高,《华夏早报》在会宁,也就一两银子一份,就算有人当黄牛,也就二两银子一份。
到了扬州倒好,扬州醉香楼这边,开售便是二两银子一份,然后等数量变少后,最高竟然被炒到了五两银子一份。
世情就是如此,一样东西,若是无人问津,那它哪怕再有价值,也散发不出光芒,而另一样东西,哪怕价值平平,可一追捧的人一多,价值就会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