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说不定会亲至岚州统兵作战,只要陈军使……”孙沉不再将陈子箫当寻常贼将看,就禁不住想拉拢他。
“多嘴!”岳海楼瞪了孙沉一眼,示意朱孝通可以陪陈子箫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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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箫满腹心思的回到草城寨时,夜色已深,郭君判、潘成虎两人也刚好喝得酒酣耳热回来。
他们二人在公廨后宅院门口撞到走神的陈子箫,扭扭捏捏还有些不好意思,瓮声打过招呼便要回各自小院中。
陈子箫心神一凛,拦住他们道:“又是那郑屠强拉你们去吃酒?”
“……”
潘成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
我与老鸦不想搭理那厮,但那厮死皮赖脸相邀,而石料进出石场,又免不了要跟那厮打交道;实在抹不开脸,便被拉过喝了两小盅酒——不喝白不喝嘛,好在郑屠也是妙人,比那个小|逼|养的好糊弄。不过,说起来,这些杂碎脑袋提裤腰带跟我们在桐柏山拼死拼活,临到头,我们好歹还能捞个厢军军使的差遣,他们到最后屁都没有捞到,也是够惨的,也难怪他们怨声载道。被拉去吃酒,听他们发发牢骚,我们心里却要舒坦些——”
“是啊,”陈子箫顺着潘成虎的语气说道,“这些杂碎却是不如一早跟着我们落草为寇!我新得一包好茶,我看你们酒喝不少,去我屋里喝些茶解酒。”
“朱孝通找你过去,是有什么事情?”郭君判与潘成虎走进陈子箫屋里,问道。
“能有啥鸟事?”陈子箫让伺候他的老卒烧一壶水来,坐下来叹气道,“徐怀那莽货昨日大闹牢营,朱孝通治他不住,找我过去说了一堆空头好话,无非是想怂恿我们去跟他们斗——”
“你怎么说的?”潘成虎说道。
“我们现在寄人篱下,都半年过去还没有站住脚,时时处处都要看别人脸色行事,我能说什么?当然是先应承下来。可惜郑先生他们不在了,我们即便豁了命出去,他们都未必会将我们当回事!实际上嘛,我也就应承一下,你们乐意跟那边死斗?”陈小箫问道。
潘成虎、郭君判一起摇头,说道:“那小|逼|养的不那么气人,谁犯得着跟他们一般见识?”
陈子箫感慨说道:“说实话啊,现在想想,还真不如当初在虎头寨逍遥自在,我们当初就不该听郑恢怂恿,真以为富贵啐手可得,啐他娘个头……”
“日他娘的,可不是嘛!”听陈子箫打开话匣子,已有醉意的潘成虎也狠狠啐了一口,说道,“老子当年在歇马山,虽然藏头缩尾,不敢闹多大的动静,但手下二三百号人马,玉皇岭、金砂沟、青柳溪方圆二三十里,有谁敢给我脸色看?哪日不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老子都快四十了,水灵灵的大姑娘小媳妇也睡了十好几个——你们不要觉得少,可跟你说,我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