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医案被装在紫檀木做成的匣子里,开口处还挂着一把沉甸甸的黄铜锁,足见其重视程度,传家宝也不过如此了吧!
宫立华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木匣,珍而重之地取出一张纸,两相比较起字体和印鉴,最后点头道:“这份的确是刘御医的亲笔医案,恭喜沈夫人,令侄的病痊愈有望。”
许氏大喜过望,紧接着问:“不知宫大夫根据这份医案,能否开出药方来呢?”
她虽然迫切想让许毅豪好起来,却不想被沈天舒用一张药方轻易地拿捏住。
宫立华闻言却是一愣,紧接着连连推拒道:“不敢不敢,实在不是老朽不肯为夫人出力,只是即便有刘御医的医案珠玉在前,用药一事,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老朽学艺不精,实在不敢班门弄斧啊!”
无奈送走宫立华,许氏对着出自刘旭琨亲笔的医案犯了愁。
按照沈天舒的要求去接她?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不去?
连宫立华都不敢随便开方,就算再找到敢开方的大夫,能信得过么?
许氏陷入两难之地,气道:“也不知这死丫头从哪儿拿到的刘御医的医案!”
郭嬷嬷却若有所思道:“夫人,老奴曾经听沈府的老人儿说过,大姑娘生母刘氏的娘家便世代行医,好像还曾出过御医,说不定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关系在其中吧?”
许氏之前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当时全部心思都在辨别医案真假上头了,竟没有细想。
此时被郭嬷嬷一句话提醒,忽地惊出一声冷汗道:“不对啊!她离家这么长时间,是如何知道毅豪是什么毛病的?难不成,毅豪如今之所以这般,都是因为被她扎了那一下?”
郭嬷嬷却并不觉得沈天舒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否则当初还用得着投湖?
“夫人,老奴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府上前前后后,至少请了不下十个大夫,虽然都给了银子封口,但是这种高门大院里的隐私事儿,又是这么个不好言说的毛病,哪里真瞒得住?私底下早就被当做谈资传开了,只是大家碍着老爷的官威,都不敢拿到明面上说罢了。
“大姑娘若是连刘御医那边都能找到门路,想知道表少爷是什么毛病,还不是易如反掌。”
许氏一想,也觉郭嬷嬷这话有理。
她之所以一直拖着不想派人去武昌府请大夫,也正是担心事情传扬出去。
永州府好歹还算自家地盘,离娘家也远一些,若是连武昌府都传开了,许家得到消息也就是几天工夫的事儿了。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还真要让我低头去求那个死丫头?”
许氏不甘心地攥紧拳头,“咔吧”一声,养了许久的指甲应声而断。
郭嬷嬷忙劝道:“夫人,如今还是要以表少爷的身体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