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恭贺,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咚!”
城楼钟响,群臣分两列入殿。
走完程序,皇帝高居金銮殿上,道:“诸位爱卿,可有奏报?”
话音刚落,一身绯红长袍的刑部尚书迈步出列,沉声道:
“臣有奏!前日,镇抚司校尉齐平以武犯禁,竟持械打破刑部大门,打伤数名军卒,以下犯上,罪不容赦。
镇抚司指挥使杜元春驭下不严,目无法度,视朝廷威严于无物,请陛下严惩镇抚司,剥夺杜元春官位,斩了那校尉,以正法纪!”
穿黑红锦袍,气质与朝臣格格不入的杜元春闻言,拱手禀告:
“陛下,臣有话要说,刑部给事中徐士升私藏巨富,贪污腐败,包庇亲属,以权谋私……更暗中打击报复,欲针对镇抚司衙门。
故意激怒臣下校尉,其心可诛,涉及案宗二十一件,请陛下过目。”
说着,自袖中取出奏折,由太监呈送至案上。
接着,刑部一方又有臣子跳出,大加抨击。
都察院,以及其余党派,陆续出人反攻。
双方争吵不休,宛若菜市口。
皇帝见怪不怪,翻开奏折,片刻后,放下,旁边太监甩鞭:
“肃静!”
众人默契停止争吵。
皇帝沉吟了下,看向黄镛,道:“首辅如何看?”
黄镛躬身道:“老臣不敢妄加评断,只是,徐士升为官有目共睹,错是有的,但大多,并无实证,杜大人所说,未免太过。”
皇帝颔首,略一思衬,道:
“徐士升案仍须调查,暂停职务,待后续查验明白,再做处置,杜元春御下不严,罚俸半年,至于那校尉……自行处置。”
啊这……
朝堂上,众大臣一怔,没想到是这么个判罚。
徐士升被停职,不算意外,毕竟证据实在不利,但后续调查……便是有缓和余地了。
杜元春果然深受皇帝信任,不疼不痒,至于那校尉处罚,则含糊的过分。
“陛下……”刑部尚书皱眉,很不满意,欲要开口。
年轻的皇帝淡淡道:“此事便这般定了。”
众臣只好偃旗息鼓。
……
散朝后,皇帝起身,离开金銮殿,往寝宫去,御膳房则早准备好早膳。
待抵达房间,便见一道紫衣身影等在这边。
脸上,犹带着倦意,见皇帝过来,问道:
“皇兄,怎样?”
皇帝无奈:“永宁,你怎么不问下朕累不累。”
长公主很无辜的表情:“那……皇兄你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