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做戏,肯定请另外两家都来自家做客,这既是表达自己这一年的收成不错,也是表达自己是这个村里发展不错的大户人家。
七月归梁家做戏,十月归吕家做戏,正月归胡家做戏。
但是,不管收成怎么样,时间久了,做戏成了常态,这自然就成了石头村梁、胡、吕三大家族不成文的规矩。
为啥这样呢?
因为梁家是真正的有经济实力,七月是荒月,荒月能做戏的人家是真正有钱的主。而且,镇里的人都说,梁家似乎风水很正,居然出了一个留学生梁锃亮,这是全镇的骄傲。
梁家当家人梁正心,为了这个骄傲的留学生,每一年都加做一场戏。除了七月,还在每年的正月加做一场戏。
所以,27岁刚回国接老爹班的梁锃亮,也成了镇里的热门话题人物,梁锃亮是一个长得憨憨的大个子。
他正在自家五洲铝业厂里忙乎着,很少到村里和镇里晃悠。
······
十月,已经有收成了,实力第二的吕家自然可以做戏了。
过年嘛,经济实力排第三的胡家,外出打工的人都回家了,也有实力做戏了。
“今天晚上是梁大伯家做戏,晚上看戏呢!”吕家在小镇学校当老师的姑娘,长得苗条好看的26岁姑娘吕思思,甩着额头上的汗水,高兴地对她的父亲吕五斤说道。
“嗯,知道了,哪里凉快待那儿去吧!”吕五斤舒适地躺在自家天井里的竹椅上,扇着一把大蒲扇,看也不看自家姑娘,语气里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爸,哥回来没?”吕思思进屋前回头问道。
“那败家子,不知道死那里去了,甭管他死活,估计又去赌钱去了吧,那该死的畜生!”吕五斤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开始骂骂咧咧。
“爹,来,给,这是我孝敬您的酒钱!”吕思思说完,把自己里的一叠钱递给了自己的爹。
“哎,还是你们有单位的好哇!”吕五斤把自己姑娘递过来的钱小心地藏好。
“爹,今晚我不回家吃饭了,你跟妈说一声。”吕思思进门前又退了出来,对自己老爹吕五斤笑道。
“你回到家都不归家,一回来就出门,少跟胡家那小子来往啊。”吕五斤看到自己姑娘起先穿着一套蓝色工作服,出门时已经换成了一套花格子裙子,盯着正准备出门的女儿,叮嘱道。
“爹,德庸哥哪里得罪您了,人家好端端的。”吕思思有点打抱不平似的。
“少罗嗦,别跟那穷酸来往,多跟你梁大伯家锃亮哥那娃接触接触!”吕五斤有些轻视地说出了自己的态度。
“爹,您是咋啦,锃亮哥人家是欧洲回来的,别人是名人,也是有主的人,好不好?”吕思思苦笑道。
“甭管那么多,男人追女人一座山,女人追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