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那度数高,接近六十度,你上一年偷喝酒,差点误了我一千多斤酒糟!”胡有智一点面子也不给胡图,他常常公是公,私是私。但是,胡图求上门来求工作,他十有八九给这个不争气的家门的。
胡家煮酒房也不是很大,一间蒸酒房,一间铺酒糟房,一间放酒缸的房,一大间喂猪房。一次出酒也就是一千多斤的样子,而且还得一个煮酒周期,约合六十天。
胡家煮酒的大木蒸桶,常常有三四人合围那么大。上面是一个铝合金的大盖子,和一个极长的像排气管一样的装置。
大木桶下面有一个接酒的龙头,一般来说,新酒出桶时是热热的,度数也是最高的,常常达到六十度左右!
在忙发酵的时候,需要人手。在出锅的端熟玉米时更需要人手。
胡图这人有多个优点,端极大一畚簊熟玉米豪不费力气。
除了力气大,就是他干活的时候不抽烟,雇主就不担心有烟灰掉进酒糟里!
还有,他能够兼职喂猪和打扫臭哄哄的猪圈。
这是胡有智愿意聘请他的原因。
当然,偶尔胡图也捎带一畚箕酒糟回家的事情,不过这样的事情一年绝对不会超过三回。
这是胡有智不愿意聘请他的原因。
在胡有智心里,他有时会大度地想:一个人嘛,非一心当圣贤,能够度人一次是一次!
碰到胡图犯错,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胡图带到胡家祠堂。他指着胡家祠堂墙上的家训,叫胡图跟读: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勤能富家,俭能养德。
这是胡图最怕胡有智的地方,因为祖宗祠堂里,胡图还是不敢胡来,祖宗神灵在上!
“叔,别听我爹的,他喝得差不多了,爹,您少说其他话,喝酒吧!”胡诗诗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先叫胡图喝酒,再善意提醒自己的爹胡有智。
酒过三巡。
胡图开始高兴起来,完全忘记了胡有智刚才的话。
电视里又在播梁正心劳动的画面。
“咦,这狡猾的家伙,真会来事了,难道他也想入党吗?”胡图指着电视里的一身污泥满头大汗的梁正心。
“咱们石头村被批了,有几个村干部不积极上进,居然不是党员,在麻花镇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胡有智笑道。
“诗诗侄女,你是镇里大干部,我可以像他那样子参加镇里组织的劳动,能当上入党的积极分子吗?”红着猪肝脸的胡图问诗诗。
“叔,这事不是闹着玩的,这是非常严肃的事情,您以后啊,在公开场合喝酒后,最好不说这样的话!”胡诗诗面上有些严肃的说。
“哎,侄女啊,那以前入党的积极分子咋交些钱啥的,买些烟啥的可以发村民,然后入党了哩!”胡图一下子指出村里以前不正规入党的一些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