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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是对脑海中,那明明不是现实,只是自己幻想的虚无,黄钟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深深地迷恋!
——在阳城延用胳膊碰自己时,尚未从黄钟中回过神的黄钟,甚至下意识感觉到了些许恼怒!
对于阳城延打断自己的遐想,使自己只能从那美好的景象中遗憾脱身,而产生的愤怒······
“下官······”
试着开口,但黄钟心里的那根底线,终还是让他将那句‘我能’,悄然咽回了肚中。
而见到黄钟这番模样,阳城延却并没有流露出失望之情,反倒因为黄钟的坦诚,而稍涌出了些许赞赏。
心下稍一点头,便见阳城延又是洒然一笑,从地上起身,拍了拍后退上的尘土。
“嘿!”
“莫言黄市令,纵吾闻己之所言,亦生出些许神往。”
听闻阳城延这声自嘲,黄钟面上羞愧之色嗡然停滞在了脸上。
略有些不安的抬起头,待阳城延又轻笑着一点头,黄钟才惊讶的从地上弹起身。
“纵阳公,亦无可抵商贾之巨利?!”
语调满是惊诧的发出一问,便见黄钟思虑片刻,终是失望的低下头。
“阳公身九卿之贵,亦不能视商贾之利而不乱;下官不过一粮市令,又如何能······”
沮丧的说着,就见黄钟又将话头猛地一滞,旋即面带震惊的抬起头。
“莫非!”
“阳公本不欲为少府,更愿为贾,行走天下而谋商利?!”
见话题被黄钟扯得越来越远,阳城延不由噗嗤一笑,伸出手,不轻不重的在黄钟侧肩处轻轻一砸。
“吾为少府,乃得陛下知遇之恩,自无怨言。”
“及行商为贾之暴利,吾,羡之,又不屑与之。”
待黄钟面上流露出些许困惑,便见阳城延颇有些潇洒的抬起头,将双手背负于身后,遥望向那一点点落于山后的夕阳。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且得财,乃人之欲;生而为人,于牲畜之别,首在抑欲。”
“若纵欲之出,而不已仁义抑欲,便不当为人,而乃狐狼、豺豹之牲。”
“吾为少府,食中二千石之秩禄,家中亲长、妻小衣食皆足,无有饥寒之虞。”
“此,便足矣······”
极尽坦然的道出一语,阳城延又侧过头,轻笑着望向黄钟。
“及家赀万贯,富甲一郡、一县之财,吾亦非不喜。”
“——若得披甲执刃,杀贼于战阵之机,吾自当奋勇杀敌,以谋彻侯之高爵、万户之食邑。”
“此何也?”
“——大丈夫顶天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