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听着这熟悉的哭声,刘邦本就烦躁的心情,不由更涌上一阵暗恼。
但当刘邦面带不愉的直起身,看到戚夫人那我见犹怜的侧脸之时,才出现不过片刻的那抹恼怒,便在刘邦心中悄然飘散·······
面色僵硬的看着戚夫人抹了好一会儿泪,又侧过头,看了看不远处,仍将头深深低下,恨不能用下巴戳穿前胸的幼子刘如意,刘邦终还是坐直了身,旋即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叹。
“唉·······”
“夫人,又何必如此?”
“得此之果,不皆夫人当年,结交田氏所种之因?”
一听刘邦这话,戚夫人本低沉哀婉的哭声,顿时有了些嚎啕大哭的趋势。
就见戚夫人颤着肩,好不容易将哭意压制下去稍许,便满是哀怨的侧身望向刘邦。
“妾不比皇后,母族人丁不丰,又如意年幼;妾若不为如意多结外力,待日后,又如何应皇后处处刁难?”
“妾不过为如意,结交田氏区区一介商贾!”
“倒是皇后,为保太子储位不失,可谓是党羽遍布朝野!”
毫无压制的宣泄出心中的委屈,戚夫人本低沉哀婉的情绪,更是顷刻间激动了起来。
“皇后党羽遍布,纵陛下亦惧三分,陛下不亦视若无睹?”
“倒是妾,只结交田氏一门商户,便使皇后怀恨在心;陛下不怜妾力弱,更坐视皇后禁足吾母子于深宫!”
“今,今更欲毁往先之喏·······”
话说一半,戚夫人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哀痛,在儿子刘如意、丈夫刘邦二人面前,放声大哭了起来。
只不同于往日的是:无论哭的再哀痛、再激动,戚夫人较弱的拳头,却再也没敢砸上刘邦的胸前·······
看着戚夫人当着儿子的面嚎啕大哭,刘邦顿时也觉得有些面上挂不住,便朝刘如意轻轻一皱眉。
待刘如意慌忙退去,刘邦才皱着眉头从软榻上站起身,满是苦涩的发出一声长叹。
“夫人为如意张目,确本无不妥。”
“往年,朕于此等事,不亦视若无睹?”
略有些烦躁的发出一问,刘邦面上,也不由涌上一股恨其不争的神情。
“去岁陈豨乱起之时,朕更筹谋布局,以周昌为赵相;更以赵尧代御史大夫,以为如意日后之助力!”
“樊哙、灌婴,乃至夏侯婴等元勋功侯,更因‘亲吕’之故,而为朕免官赋闲!”
“更有甚者,朕出征之时,亦以‘监国以兴修水渠’而刁难于太子,欲使其行差就错,以造易储之良机!”
“此般种种,非朕为如意张目?”
满是不忿的道出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