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大战在即,无暇他顾’;
在母亲吕雉面前,刘盈也还能以‘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将此事暂时搪塞过去。
但骗得过外界、稳得住吕雉,却并不意味着刘盈,就能让这些与张嫣荣辱与共、生死同命的宫女、宦官安下心。
——大婚近四个月,陛下却连皇后的手都还没碰?
这事儿,别说是在宫里了,即便是传到宫外,那也绝对是骇人听闻!
这也就是在宫内,宫女、太监们虽然爱嚼舌根子,但也总还惜命,不敢乱说话;
这要是传到宫外,那些街头巷尾的碎嘴婆耳中,还指不定能传出怎样的‘宫廷秘闻’!
什么‘当今不喜太后’,亦或是‘没发育完全’,这都还是轻的!
再严重点,便是出现‘当今不行(ju)’,乃至‘好龙阳之癖’,刘盈也丝毫不会觉得奇怪!
而这件事,对于旁人而言,或许还只是茶前饭后吹牛打屁的谈资;但对于椒房殿内,这些依附于张嫣的宫女、宦官而言,却是关乎未来前程,乃至身家性命的大事!
所以,对于那宫女发出‘陛下要不要留宿’这样与身份不符的问题,刘盈虽感到不妥,却也并没有恼怒。
准确的说,刘盈今日来椒房殿,就是为了这个问题而来。
“嗯······”
“嫣儿入宫已有数月,于阿姊、宣平侯,当是有些挂念的?”
似是随意的发出一问,又顺势侧过头,刘盈这才看清张嫣的面容之上,早已写满了深深地惊恐!
看到张嫣这幅面容,刘盈心中的罪恶感只更深了些,便下意识把屁股一抬,离张嫣又坐远了些。
不知是不是刘盈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让年仅九岁的皇后张嫣稍安心了些,就见张嫣小心翼翼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盯了刘盈足有好一会儿,才用手中绢帕遮着下巴,蠕蠕点下头。
见张嫣似是平静了下来,刘盈也还是不敢有剧烈动作,只缓缓从榻上起身,又负手上前两步。
“召太仆入宫备辇。”
中气十足的发出一声户号,待殿门外的春陀领命而去,刘盈这才浅笑着回过身,却仍不敢靠近面呈惊惧之色的外甥女。
“恰今日,朝中公务无多,朕又得暇。”
“便陪嫣儿归家,探望父、母双亲,可好?”
说着,刘盈不忘笑着朝殿门外一昂头:“所需之拜礼,朕已令人备妥。”
“嫣儿稍行更衣,待太仆御辇而至,朕便随嫣儿归家。”
言罢,刘盈便浅笑着回过身,大踏步来到殿外,又对那宫女微微一笑。
“皇后欲更衣出行。”
只此一语,便见那中年宫女一愣,旋即面带喜色的对刘盈赶忙一福身,而后小跑回张嫣身侧,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