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却没注意到年仅八岁的皇太子刘盈,遣人给赵王张敖送去重礼,嘱托张敖‘定要善待孤姊’。
而在张敖涉嫌‘谋反’,被剥夺赵王之爵,贬为宣平侯之时,在整个长安朝堂,都对这一家子人避之唯恐不及时,也还是太子刘盈站出来,无比高兴地说:阿姊能久居长安,是好事,是好事······
想到这里,刘乐面上不知何时,已挂上了点点泪痕;
回想起这一桩桩、一件件往事,又想起方才,刘盈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那一抹挥之不去的尴尬之色,刘乐只觉得如今的自己,根本不配有刘盈这么一个弟弟······
而在刘乐对座,看着姐姐愈发自责的面容,刘盈也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那一丝别扭,满是感怀的长叹一口气。
“阿姊即直言以问,季,便也不好再瞒。”
语调低沉的道出一语,便见刘盈苦笑着一摇头,旋即无比郑重的抬头望向刘乐。
“嫣儿虽非阿姊身生,亦为阿姊庶女;又自幼丧母,养于阿姊膝下。”
“于嫣儿之秉性,季,绝无担忧之处。”
“且往昔,父皇于阿姊多有薄待,以嫣儿入主椒房,亦乃母后欲以此,于阿姊稍行偿补。”
说着,刘盈不由稍一止话头,五味陈杂的再发出一声轻叹。
“此,亦乃季之意······”
听闻刘盈此言,刘乐只觉泪水流出眼眶的趋势,顿时更加猛烈的一些,惹得刘乐赶忙用手捂住口底,低头啜泣起来。
却见刘盈温尔一笑,从座位上起身上前,隔着案几坐在了刘乐面前。
“阿姊不必过虑。”
“于嫣儿,季心甚喜;婚以为妻,亦乃季之所愿。”
“况此乃亲上加亲之事,使吾姊季愈亲、季得尝所愿,又母后于姊行以弥偿,得求心安。”
“故往后,阿姊大可不必于此事耿耿于怀,只仍以往日之姿待季,季便不甚欣喜······”
听着刘盈温和的劝解声,刘乐却仍沉寂在哀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只捂着嘴又摇了摇头,面上尽是自责之色。
见此状况,刘盈也终是无奈一笑,旋即佯装要起身,摆出一副要大礼惨败的架势。
“若姊不欲使季如此,季这便大礼参拜,以问外母大人安······”
“不可!”
被刘盈这么一激,总算是让刘乐嗡而抬起头,连道一声不可,便似弹簧般从座位上跳将而起!
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正欲上前扶止,却看见刘盈望向自己时,那写满面庞的戏谑之色时,鲁元公主刘乐,才终是破涕而笑。
“嗤!”
“都已是顶天立地的丈夫,还如此······”
话说一半,‘轻抚’二字却是如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