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伐之地。”
“既然屠奢不急着走,那鄙人,就先走一步。”
“等屠奢带着麾下的勇士回到草原,鄙人,一定会找到屠奢,继续为屠奢效命······”
语带心虚的道出此语,那汉商又再拜,而后便在帐内众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挛鞮稽粥的左贤王大帐。
而在汉商离开之后,距离挛鞮稽粥最近的白羊王,也不由面带担忧的走上前。
“屠奢;”
“马邑城内的汉人,可还没找到我们呢。”
“将那个出卖族人的汉人放走,万一······”
隐晦的提醒,却只惹得挛鞮稽粥缓缓摇了摇头,而后便将一个无比沉重的消息,摆在了各部头人的面前。
“马邑城内的汉人,已经发现我们的计谋了;”
“汉人的太尉靳歙,已经带着马邑城内的几万汉军,朝着我们这里走来了。”
“还有武州塞;”
“——武州塞的郦寄,也已经带着之前,夺回武州塞的精锐部队,从另一个方向朝我们逼近······”
听着挛鞮稽粥低沉的语气,帐内的各部头人,只纷纷落寞的低下头去。
此刻,正聚集在王帐内的各部头人,在这一场战争当中,可以说是‘来的时候有多嚣张,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就说此刻,这几位随便拎一个出来,就能让草原各部跪地匍匐,根本不敢抬头注视的部族头人、草原上的英雄!
在攻破马邑之后,是多么的志得意满,又是多么的‘志向远大’?
——那几天,在这几位头人之间,甚至有人亲自找上左贤王挛鞮稽粥,以‘汉人懦弱’的理由,劝挛鞮稽粥朝长安方向前进!
可现在呢?
这些草原上的英雄、各部族心中的勇猛之士,却在这不过数丈方圆的王帐之内,落寞的低下了头······
“屠奢;”
“我们走吧······”
“那汉商说的没错。”
“如果再不走,等汉人找我们,我们就算是想走,也绝对走不掉了······”
沉默许久,终还是前几日,刚被挛鞮稽粥赐下一道‘泪痕’的白羊王,用一句满是心虚的劝说,打破了王帐内的宁静。
而后,白羊王又似是生怕挛鞮稽粥误会般,刚忙补充道:“屠奢先走!”
“我白羊部的勇士殿后,掩护屠奢回到草原!!”
听闻白羊王此言,挛鞮稽粥阴沉的面容之上,也不由稍涌上些许暖意。
而在帐内,其余几位头人听闻此言,却都将赞同的目光,撒向了白羊王的背影。
——作为匈奴单于:挛鞮冒顿‘钦定’的三驾马车,楼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