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固定在原地。
“好饿，好饿——”
女人缓缓看向布莱德离开的方向，似乎思量了片刻，地面上的污染沸腾了起来，一只像是豹子的东西从黑色的污秽当中，它停在骷髅女人身侧，低着头表示着对骷髅女人的臣服。
“去吧。”
骷髅女人的嘴巴张合起伏，“去将……我的食物，带回来……”
黑色豹子低吼了一声，周围的绷带在这一瞬强行打开了周围雾气的封锁，让黑色豹子向远处狂奔而去。
“去吧，去吧。”
“将这里，全部污染殆尽。”
骷髅女人的声音很低很低，周围的白色绷带重新装载到了她的身上，形成血肉，还原出女人原来的样子。
女人很美，这自不必说。
但她的表情却显得麻木，残忍与恶意糅杂在她那张不像活人的脸上，显得非常可怕。
——布莱德带着阿蕾莎，跑的速度却快到起飞。
“雾好像越来越浓了。”
跳跃在房屋顶端，布莱德向远处越去的时候，周围的浓雾已经将他的视线压得只能看清几米的范围。
“水银之蛇？”
他看向天空。
“笔仙刚刚没有出现……她似乎不在我身上……”
——
“你隐瞒了什么？”
天际之上，浓雾的隐匿之下，一个首尾相接的银白色大蛇缓缓转动。
一身血红的笔仙站在摇晃着双脚，低着头手指与手指之间自顾自玩弄的阿蕾莎·吉雷斯比面前，面色如常，但声音冷得吓人。
“我能做什么？”
阿蕾莎·吉雷斯比抬头，笑道。
“你也看到了，我一直被困在这里，印加太阳门已经暴动，克塔斯·韦恩将我紧紧相逼，我还能做什么？”
笔仙看着她，没有说话。
渐渐的，蓝衣女孩不笑了。
她木着脸，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丝惆怅。
“你的直觉一向不错。”
女孩说道。
“我也觉得我的直觉一向不错。”笔仙说完，看向女孩身后缓缓旋转的水银之蛇道：
“那个女人身上的污染来源于堕落母神的神性。”她说道：“印加太阳门连接着光之钥，光之钥内隐藏着堕落母神的力量。”
“你已经染上了堕落母神的污染。”
笔仙道。
阿蕾莎·吉雷斯比则道：“你很聪明，红夫人。”
她同样转过了脑袋，看向自己身后巨大的，首尾衔接的水银之蛇。
两人都不再说话。
很久很久之后，蓝衣女孩这才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