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确实比永城强太多,若是有足够的兵守着,想攻破这样一座大城,是很难的。
许定国不守商丘,是因为他不想留在这里被徐州、颍州的图赖、谭泰两支八旗夹击,他留许忠义守在这里,他自己去打空虚的开封,去那里抢掠物资,招募兵丁。
“许定国这老小子都怕图赖、谭泰,那我们也守不住啊。”
“未必!”老夫子笑笑,“首先,左、中两路北伐军已经到了淮上,郑遵谦的左路军前锋就在寿州八公山下,距离颍州谭泰仅二百里。
中路的张国维大学士,其前锋也进驻淮安,距离徐州虽有四百里,但京营总督王之仁也领兵屯驻凤阳,一部隔河驻于不远的淮远。
你看出来这态势了吗?三路压进,现在徐、颍的两支八旗,各不过万人左右,其中还不少汉军旗和绿营,你说他们还能出兵来攻?”
“徐州到商丘三百多里,颍州到商丘更有四百里,眼下归德府刚被许定国抢掠一空,所以图赖和谭泰都不会轻易来攻,来了也什么都没有,到时反而会自陷死地。”
许定国问,“那他们也不可能就留在徐、颍等死吧?”
“倒也不全是等死,三支北伐军,一时半会也攻不过来。”
“为何?”
“粮!”
“鞑子之前弃守淮地,已经把百姓存粮抢掠一空,又烧毁城池、村庄,强迁百姓弃淮北上,如今御营虽然收复淮南之地,但所获也只有遍地的流民、盗贼,军粮全得从后方转运。
虽说可赖水运,但耗费很大,并非易事。御营得重新建立补给兵部,修复一些城池,分兵驻防,要做的事情很多,没做好充分准备前,也不会轻易的兵临颍、徐城下大战。”
许忠义挠了挠头,“好复杂!”
“打仗就是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着不慎,便可能全盘皆输,所以每一步都得谋定后动,反复思量的,不过总的来说,现在形势对我们很有利,咱们得为朝廷钉在归德府,守好这个要地。”
“那我们该做什么?”
白捡了一个府的地盘,被个总兵衔砸到的许忠义,现在有些不知所措。
老夫子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子。
“我觉得倒是不难,分几步走,其一就用许定国给你的这个归德总兵衔行事,招兵买马,扩充人马,分别驻守各州县,安抚士绅、工商、百姓,选用地方上的乡绅士人为地方官吏,用以恢复生产,维持秩序,”
“另一方面咱们红枪会这名头也不能丢了,正好在各地乡下扩展,开坛纳新,习枪练武,结寨自守,并为我们输送骁健者为兵。”
许忠义却有些担忧,“钱呢?粮呢?还有现在淮南的难民,黄河决口的难民都往这边涌,怎么安抚赈济?”
“一步步来,”老夫子却并不是很担忧,或者说这世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