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了,扯出来个笑脸:“今天时间太晚了,改天你有功夫来家里坐,阿姨好好款待你。”又去看路边的出租车指了一辆:“你快点打车回去吧。”
她就瞅这孩子瘦的和小鸡仔似的。
男人嘛,就该膀大腰圆才像男人,这也太瘦弱了。
你说她女儿就瘦的和猴儿似的,这又找了个小鸡仔。
想着想着就叹了口气。
“快回去吧。”
“你们先走吧。”
“别客气了,你就赶紧的……”
高秀宁推应渊,推着他上车:“别让来让去的了,赶紧回家喝点热水,然后用被子捂捂汗。”
哪有那么多的礼节啊。
让来让去,小命儿都要没了还客气啥呢。
高阳对着应渊点点头。
应渊也就没再挣扎。
等前一辆车走了,高秀宁把自己的围脖给女儿系上。
“我这有马甲,你赶紧套上。”
“妈!”高阳跺脚。
这什么天气啊?她妈就在外面把里头的马甲脱下来让她穿。
作为高阳来讲,她觉得自己年轻哪怕就是冻感冒了就是六七天的事情,她不能叫她妈生病啊。
可高秀宁认为自己身强体壮,她什么事情都不带有的,反倒是这个女儿……体弱得需要别人呵护。
“赶紧穿上穿上。”
“妈,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自己点吗?”高阳吐槽。
“哪那么多的废话,你赶紧套上。”
说是要打车,这功夫还没有出租车了,等了五分钟左右,娘俩干脆就往家走了。
走回去快点走也就二十来分钟,慢点走也就半小时嘛。
高阳挽着她妈的胳膊。
“多大的人了,还贱。”
在高秀宁的人生岁月里,她没有挽过任何人的胳膊,包括那时候是她丈夫的崔国文。
她不喜欢这些小动作。
齐州话,所谓的贱就是耍贱,撒娇一类的用词。
和妈妈贱一贱,是这样存在的。
“哪天带他回来。”
“嗯。”
“我怎么瞅他那么眼熟呢?”
崔国文来家里好像讲过名字,但当时她气都气死了哪里还能记得。
冷不丁打眼一看吧,就觉得眼熟。
“应渊,我那个高中同学。”
高秀宁停住脚步。
想起来了!
应渊!
那个三白眼。
她说呢。
怎么看这人,她就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