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红杰看到那些伤,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弄死应渊。
男子汉你这是搞什么?
学女人玩那些不想活的套路?
“你真的那么想死,出去卧轨跳楼怎么样死不成?还留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死你面前?”应奶奶威胁应红杰:“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死给你看!”
“妈,你这样和稀泥孩子都管夹生了!”
就是欠打!
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家庭,他成天要死要活的给谁看?
真的想死,就别占活人地方,该死死去。
应爷爷一个人跑到外头刨地去了。
其实大冬天的也不能种菜,但他也不想回房间里。
他觉得压抑。
老爷子有什么话都不想说出来,就自己一个人闷着。
屋子里亮着灯,老伴儿的哭声一阵一阵的传出来。
老头儿也不明白,这个家是怎么了。
人人都羡慕的家,他现在回来了也算是做了一些贡献,儿女的前程都挺稳定的。
应家真的是要地位有地位,要什么有什么。
哪个人看着他们家不觉得他们生活得特别好?
可千疮百孔的。
“爸,外头冷。”应红杰从房后走了出来。
他刚刚抽完烟。
其实大多数他都是不抽烟的,特别烦闷的时候才会抽上一两根。
“他那病得多久了?”
“什么病不病的,我看他就是苦吃少了,老子以前饭都吃不饱还想什么快乐不快乐的?”
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脆弱。
他就觉得是教育出了问题,孩子掐着你的软肋,他知道家里就他一个,他可劲儿折腾,就是因为有人护着。
没人护着,你瞧瞧!
就应该从骨子里把孩子打怕,打服,叫他再也不敢折腾。
要自杀就让他把动脉割破了,看看他下次敢不敢!
不是狠吗?看看我们俩谁狠!
应爷爷扔了锄头:“应渊是晓凤和外头男人生的?”
应红杰一愣,显然不清楚父亲为什么要这样说。
这哪儿的事儿啊。
“我以为他不是你亲生儿子呢,不然你这个恨劲我也是没能理解。”
“爸……”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活法,你不能拿你粗糙的生活和应渊比。”
“有什么不能比的?”
“你有没有想过,你期盼当中的父权将你儿子管成了神经病?你猜他现在怕不怕死呢?人真的疯起来,他什么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