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京营和地方卫所,就是我南直隶管辖的江浙诸省,那也有五六十万人马,区区鞑子,不足为虑。”
陈操心中不禁暗暗问候徐弘基的全家,然后感叹徐达也有这么个怂包子孙,再者就摆出了一贯的笑脸,语重声长道:“公爷,您在南直隶,应该也知道南京诸卫中到底是不是满员吧。”
这一句话就把徐弘基给问住了,现在的卫所名存实亡,徐弘基当国公这么久,还是清楚的,叹了声气,然后道:“本公世代镇守南京,不能乱啊”
这句话分量足,陈操也不敢再追问,于是又道:“如今辽东之兵,大部分都是川、浙两地的兵,鲜少的广西狼兵,其余调去的诸卫所兵力更是不堪一击,新任的的袁巡抚门下预断,沈阳两个月内必被鞑子所陷。”
‘嘭’
徐弘基狠狠拍了一下茶几,怒目瞪着陈操,不过旋即又恢复了神色,面露忧色道:“本公何尝不知道其中的要害,但是我徐家自正德后,就不敢再踏出南京一步,辽事败坏,本公也心急如焚。”然后盯着陈操:“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门下告退”
“大人,这是陕甘来的急报”
南方除却东南及西南之外,陕甘地区的奏报也得经过南直隶,更何况南镇抚司也得负责军情刺探。
陈操接过漆信,拆开一看,然后皱眉摇头,随即将信递给赵信:“陕西大旱,流民四起,已经超过了十万,凤翔府陇州被流民攻破,知县以下官员全部被杀,这不是小事,须得赶紧上报给佥事大人,这不是咱们能处理的事情,让上头的大人们烦心去吧。”
“大人,”一名小校走进中堂:“启禀大人,佥事大人有令。”说着将手令递给站在一旁的许开先。
陈操仔细阅读,心底砰砰的狂跳了几下,然后盯着赵信道:“这几十年不是没有倭寇了吗?”
赵信接过手令一看,然后道:“嘉靖时被戚少保扫的差不多了,不过这几年沿海依然有当地百姓勾结倭寇,人数不在少”停顿了一下,赵信又道:“倭寇比之鞑子还要凶残,当年从宁波一路杀到松江,竟然大摇大摆的在南京城下绕了几圈才走,为此嘉靖爷还将时任魏国公给申饬了一番。咱们此次监军,不好过啊大人。”
许显纯的意思也是让陈操带队监军,毕竟在沈阳上杀了穆尔哈齐,陈操颇为苦恼,虽然后世对倭寇痛恨无比,但现在听赵信一说,自己心里也有些犯怵:“赵信,咱们南镇抚司有火枪没有?”
“鸟铳?”赵信反问道:“三眼铳居多,倒是有些,咱们南镇抚司负责监军,上面从神机营借调了不少三眼铳,还是当年戚少保时期留下的淘汰货,吓唬人可以,真要杀人,却比不上咱们手里的绣春刀。”
连这个时代的人都认为火枪差劲,陈操也就心里有数,于是点头道:“南京范围,有火枪的卫所有多少?”
赵信沉思了许久才道:“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