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善政”,也就同时打消了呀!
普通黎庶,肯定感觉不到皇后下此“教”的不妥,他们看到的,只是长者们的“米、肉、酒、帛、絮”飞走了。
如是,到底是谁做了恶人呢?
因此,投鼠忌器,真的是很难公开明白的反对皇后下这个“教”!
出这个主意的人,高明就高明在这里了。
一旦无人反对,就有了“成例”,以后,皇后真就可以甩开膀子“单干”了!
“朝野安静”将一去不复返——就算“安静”,也只是表象;反弹的力量,将自此蓄积,何时爆发……天晓得!
咋办?
我要想法子打消皇后“单干”的念头吗?
何天再苦笑。
他想起了阿舞的警告,“别再同她作对了!”
事实上,何天虽不同朝士往来,但对于某些事情的感觉,依旧敏锐——
皇后不许何天远离洛阳,最重要的原因,是留着他“顾问左右”,然而,这样一件大事,她却未向何天做任何的咨询。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
她自认,已经用不到何天了!
这种情形下,再同皇后作对,皇后待他,可就未必如他杀荣晦、上血书时了!
弄不好,真就如阿舞所说,“新账老账一并算了!”
再者说了,皇后或者认为已经用不到何天了,但他的待遇,并没有变坏。
逢年过节的赏赐,依旧丰厚。
新安侯的国秩,一年四季,按时、足量送到,而且,都折成了铜钱和布帛——这算很贴心了,若送来的是特产和米谷的话,何天还真不晓得该往哪里摆?就有地方摆,变现,也是件颇麻烦的事情。
而品质良好的布帛,此时代,是可以当作硬通货使用的。
好罢,先不管她了!
反正,天也还没塌下来。
老子……继续过老子的“名士”生活!
*
虽然已做了“暂且观望”的决定,但心情依旧郁闷,而且,郁闷中还夹杂着自惭,而因为自惭,更加郁闷。
加上天寒地冻,不大能游山逛水了,真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不自禁就想痛饮大醉一番了!
但此时的何天,已颇不同于一年前,山水滋养,自然就生“养生”的念头,不大肯再伤肝了,而在家枯坐独饮,最易不知不觉中沉醉。
可酒还是要喝的,咋办?
那就出去喝吧!
不是天寒地冻吗?
俺说的是繁华闹市之中,寻一雅致酒馆,临窗小酌,看街上人来人往,叹世间潮起潮落,何如?
对了,穿越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