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军事前线,为防止明军从盖州上岸,侵扰辽南等地,建虏扩建加固了盖州城,现在的盖州城,不论规模还是防守能力,都不是过去能比的。
远远就看见,盖州城墙高大,虽然没有护城河,但在城墙前,却挖有深深地壕沟,城门前不是吊桥,而是石桥,即便如此,怕也是不好攻击,而在城墙之上,穿着正白甲胄的建虏正白旗士兵和一些穿着蓝色甲胄的汉军旗,还有一些没有甲胄,只是劲装弓箭的建虏男子站的密密麻麻,墙垛间有炮,城楼上悬着两颗刚刚被斩杀的人头,乃是从连云岛逃回的牛录额真安达立和刚刚迎战郭云龙失利的骑兵牛录额真---败是死,逃更是死,由此可知盖州守将的强悍。
兵到盖州城下,前面的关宁骑兵立刻左右两分,分别绕到盖州的东门西门,乃至是北门,切断盖州和其他地方的联系,同时也警惕其他地方来的援兵--这些都是战阵的必须,根本不用吴三桂命令。
“吁”
吴三桂勒住战马,从腰间抽出太子殿下送给他的千里镜,双手平举,仔细观望着盖州城头。
他清楚看到,黄昏落日最后的一抹余晖之下,城头建虏多是白衣白甲,那一面白色的团龙军旗,在城头晚风中缓缓飘扬。
果然是建虏正白旗的精锐旗丁在驻守盖州。
两军作战,首先要观的就是敌方的气势,《六韬》有云:凡攻城围邑,城之气色如死灰,城可屠。死灰,指的是没有战心和生气,这个屠,并非单指屠杀,也指城池不可守,可轻易被攻破,但盖州却不是这样。
马科和张名振没有千里镜,看不到城上建虏士兵的脸上表情,但只从城头整齐安静,没有一人走动,所有人都站在墙垛边,手持武器,冷冷望着城下就可以知道,城头守军绝非易与。
吴三桂放下千里镜,目光看向张名振,沉声问:“张千总,盖州城墙之厚,怕非是一般,你有把握吗?”
表情平静,但声音却隐隐透出一丝丝地不安,此次他们渡海攻击,没有携带任何的攻城器械和火炮,所有破城的希望都寄托在张名振带来的五百工兵营之上,而现在,一百工兵跟着虎大威去了熊岳驿,现在来到盖州城下的,只有四百人,虽然在秦皇岛演练时,吴三桂曾经见过火药爆炸的威力,但当时炸的是夯土,面对盖州这样的青砖包裹的厚城,能不能一轰而破,吴三桂心中是有怀疑的,而如果张名振做不到,无法快速攻下盖州城,所有的战略就都会落空,不得还会全军覆没,因此吴三桂微微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