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浮桥,而后大军依序撤到长江北岸,先离开有可能被官军前后夹击的包围圈,徐图再举。”
“放弃岳州,全部撤到北岸?”孙可望皱眉道:“老四的意思,是回襄阳承天府吗?不,绝不可以。”
向张献忠抱拳:“大大,承天府襄阳一带已经被我义军走过好几次了,州府县城,已经没有什么存粮了,当初咱们为什么要离开那里,不就是因为那里没粮了吗?现在反身杀回去,没有道理啊?”
“前些日子传来消息,李自成被孙传庭围在了商洛,常理推断,李自成怕难是孙传庭的对手,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孙传庭击败,一旦孙传庭击破了李自成,继而带兵进入湖广,加上朱家太子左良玉马士英,咱献营岂不是要陷入重重包围?”
听到此,张献忠脸色不变,眼角却跳动。
孙可望的话说到他心坎里了,这本就是他一心想要离开的一个重要原因。
孙可望最后说道:“眼下朱家太子左良玉的兵马都聚集在湖广,湖广已经是一个危险地。但四川等地的官军却薄弱,只要咱们进了四川,将大门一关,天险一守,就可以和官军抗衡,因此,入川的大策略,绝不能轻易改变,岳州非是啃下不可。”
李定国脸色憋的有点红,说道:“湖广广阔。未必就要去襄阳和承天。我军过到北岸,可走监利、荆州,勋阳,先杀官军一个措手不及,等官军往湖广救援,我义军再杀回岳州也不迟!”
孙可望反驳:“监利、荆州等地,水多地少,河流湖泊众多,极难行军,也无处隐藏,我大军走监利荆州,就如同是秃子头上的虱子,迟早被官军包围。”
“路都是人趟出来的。再难,也不会难过岳州。”李定国道。
“岳州有何难?”孙可望还要反对。
“不要吵了!”
张献忠却已经打断了他,阴沉地问道:“浮桥架设的怎样了?中午前能完成吗?”
孙可望面色一窘,抱拳,低声回道:“不能。”
“为什么?不是加派人手了吗?”张献忠眼中闪过寒光。
孙可望微微哆嗦了一下,躬身更低:“架设浮桥,关键是连接船只的铁索,如果铁索不牢,中途开裂,就前功尽弃了,而营中没有合适的铁索,工匠们从烧炉、熔铁到串联,都需要一定时间。此外,对岸有官军骑兵在游走,隐隐好像是朱家太子得三千营,他们一直在袭扰……”
张献忠不说话,只是冷冷瞪他。
孙可望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解释,急忙跪下请罪。
张献忠目光这才又转向李定国:“你刚才说有两策,第二策是什么?”
李定国默了一下,抱拳:“那就只能同官军决战了!”
“决战?”张献忠那两道扫帚一样的眉毛又拧在了一起。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