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夜黑风高,一抹残月挂上柳梢,显得有那么点凄凄惨惨戚戚。
花府,梅苑。
王金枝拉着长女花婉清的手,义愤填膺地诉说着这些天在花玖那里受到的欺辱。
花婉清默默听着娘亲诉苦,举止优雅地抿了口茶水。
“是为娘太轻敌了,低估了那小贱人的奸诈狡猾!”加油添醋地说完,王金枝懊恼地狠狠切齿道,完了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清儿,你向来主意多,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花婉清捻着绢帕擦了擦嘴,语气慵懒散漫,“她既如此惹娘厌恶,撵走就好了呀。”
一个养在乡下多年的小庶女,她才不信有娘说的那般厉害。
定是娘心生怨怒,所以夸大其词了。
“她虽是庶女,可也是你爹的孩儿,哪能说撵就撵?你爹有多重视她们娘俩你又不是不知道。”王金枝说起这个就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