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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职者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平和的声音,神职者推开了门,合什躬身慢慢退开。
白羽和云依珊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书室,成排排列的书架,壁架,上面放满了各种书籍,有皮质的、布质的、骨质的、石板的、玉质的、纸质的,白羽甚至还看到一堆卷好码齐的竹简。
书室的正中有一张宽大的书桌,上面高高地堆着书籍,书籍后台抬起一个花白的头颅,用本地语说了一句话。
云依珊低声道:“他说,书籍是前人思想的凝聚精华,从文字中体悟古代圣贤们的经历是一件快乐的事。”
“他是大经师么?”
“应该是吧?”云依珊低声回答,她抬起头问了一句话。
忽然那个老人爽朗地笑了。
“大经师只是普通人对我的敬称,实际上,我更喜欢别人叫我阅读者,因为常常给他们分享我的阅读体验,所以他们叫我大经师。”
突如其来的夏国语让白羽和云依珊一时没反应过来,虽然还带着些口音,但交流是完全没什么问题的。
“请坐,来自夏国的修行者。”
“坐就不必了,大经师找我有什么事么?”
“既来之,则安之,这是夏国伟大思想家的话,他一生奔波诸国传授他的经义,我很喜欢他的文章,他这句话说得很有意思,不是么?年轻人,我只是个老朽的思想收集者,你不用这么大的戒备。”
“思想收集者?”白羽听他这么说,不好反对,在他的虚引之下,坐到了写字台后面的沙发上,三人围坐在一个小茶几面前,云依珊犹如在梦中,大经师对于同一教来说,解析教义、传达教旨,可以说,他掌管的教义解析和教主的教务权柄几乎同样的重要,甚至有时候教主都需要按照他所解说的教义来行事。
“是的,同一教的宗旨就是世界大同,无论教义有什么样的区别,但最终每个宗教的目的都是引人向善,殊途同归而已。”
“您的夏国语讲得很好,用辞很准确。”
“我在年轻时,曾经到过夏国,那时我正年幼,经历了你们的皇帝立朝,逊位、重临帝位,趁着那几年,我收集了不少夏国的孤本、善本和古籍,那十多年的时间,让我学会了夏语。”
“那么您找我是什么原因。”
“因为我看不透你。”
白羽警惕起来,他看出什么了?
“我就是个简单的修行者,没什么看不透的。”
“你对现在的宗教怎么看?”
“这种复杂的问题,我从不去思考,我没有信仰。”
“不,你错了,修士都有信仰,可以是某个神,某个现象,甚至是自己,但绝不会没有信仰,修道者必须有一颗坚定的心,你坚定的对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