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衣,他扔了砸了都随他。”白羽随手将眼镜装盒,递给了墨白衣。
施小娘苦笑道:“公子明知白衣不会拒绝。”
白羽笑道:“照啊,这不就行了么?”
墨白衣顺手接过,点头道:“小娘你想得太多了,这些许小事,于我和白兄来说,无须挂怀,现在是我转赠于你,你便不会不要了吧?”
说着,墨白衣从盒中取出眼镜,折开眼镜腿,将眼镜架在了施小娘的鼻梁上。
施小娘怔怔地流下泪来,墨白衣叹息道:“你这又何苦,当真不会如你所想。”
施小娘却含泪一笑:“不是为那个,是白衣你送我东西了,我心里高兴,而且终于看清你了。”
这终于看清你,并不是放话看清你为人的意思,却真是字面上看清楚他模样的意思。
墨白衣干笑道:“你总是这般多愁善感的,你到这里寻我有甚事体?”
施小娘浅浅一声惊呼,捂住了嘴:“呀!你看我这记性,却是主家派人来了。”
墨白衣脸上神色不定:“主家?主家来寻我作甚?”
白羽道:“白衣,你家中有事,便回去吧,有甚支应,唤我一声便是。”
墨白衣拍了拍他的肩,也不说什么,将《西行释厄》放到书桌上,向外走去,施小娘也敛衽给白羽行了个礼,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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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衣和施小娘回到家中,却是个少年带着两个家仆坐在堂屋之中。
少年见他回来,起身道:“可是白衣?我是大房永字辈墨永年。”
墨白衣郁闷,来个高一辈的就高一辈吧,偏偏比自己还年少,这算什么事?也只好捏着鼻子招呼道:“见过小叔。”
墨永年看他礼数上没什么问题,满意地点点头道:“行了行了,虚礼就不用了,明日你就出发,到隆城见一下老祖宗,老祖宗给你物色了一门亲事。”
墨白衣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亲事?”
墨永年道:“正是,是当朝司徒的外孙女,咱们墨家也是诗书传家的书香门弟,合年月辈份的就只你这一支,你这一支只余你一个,不是你去谁去?”
墨白衣连忙道:“不是,我们与主家已经二十多年不曾来往,怎么主家找到我头上来了?我不曾想过娶妻之事,这事还是劳烦别家吧?”
墨永年脸一沉:“虽然你们这一支与主家久不来往,但都是墨氏子孙,主家的话便听不得了么?又不是侵占你家田产,当朝司徒!当朝司徒还辱没了你不成?你说你不娶妻,但这房舍中却住着三个女子,我在主家之时就听说你浪荡无行,醉眠花间,只道是坊间夸大其辞,想不到果然是个登徒子!”
墨白衣也不动气:“主家若要与司徒结成姻亲,我却不合适,我一个人闲云野鹤惯了,生来便没什么规矩,若是坏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