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进去,昨晚上他趁骆宾外买东西,曾偷偷进去,却被逮了个正着。
骆宾的反应很大,直接就把他赶了出来。
这个岳丈,真的是太难搞定了。
“陆隽辰,进去吧,七七醒了,让你进去……”
骆宾进来语气不善的叫了一句。
陆隽辰顿时双眼一亮,叫道:“好……那个,爸……”
“谁是你爸……”
骆宾立刻吼了过来,就像炸毛的刺猬,指着他直叫道:“不许叫爸,我不会承认你是我女婿的,绝不可能……”
从小到大,陆隽辰可从来没被这么吼过,
可就算被吼了,他也不能翻脸啊,只能立刻改了口:
“那个骆院长,这早餐,我给您备了一份……要不,您先吃点东西?”
他讨好地把手上一份早餐递上去。
“谁稀罕,我家吃得起。”
双手负背,调头就走。
这态度真的是太太太凶了。
陆隽辰暗暗吁了一口气,忙进了门,看到时卿正坐在病床上。
“卿卿,身体还好吗?终于醒了,我真的是要吓死了……”
放下手上提的食盒,他来到床边,见她神情复杂地盯着自己,心莫名一紧,忙道:“你怎么这样看我?”
看到她头发有点凌乱,脸也干干的,忙道:“还没洗漱吧,等着,我给你去拧把毛巾……”
他表现得无比殷勤。
“不用了,等一下我自己去洗。陆隽辰,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她低低地叫住了他。
他顿觉不太妙,因为她的语气特别的冷。
这种冷,和之前她一心想和他离婚时一般模样。
“怎么了?”
他温笑以对,心下却是极度不安的。
时卿垂下了天鹅颈,不敢面对他的温情,整个人内心很乱,“我可能还得在医院住一两天,你不要陪在外头了,忙你的事去吧……”
“什么意思?”他不觉眯紧眸子:“你这架势,不会又想和我分手吧?”
她沉默。
“分手”这词,挺扎心的。
按着现在父亲那态度,应该是巴不得他们离婚的吧。可就算离婚,也不能改变他们曾经是夫妻这个事实。
两个孩子是任何外力都抹不去的存在。
何况,真要因为这样一个理由离婚,她能甘心吗?
陆隽辰这个人,真心挺好的,就是吧,血统是无力改变的事实。
而此刻,她的沉默,就是一份来自内心的挣扎。
她做事从来是果断的,但这一刻,她竟觉得这是一种痛苦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