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皮岛。
明军在侧,安全感不言而喻。
李淏明显意动了。
赵安暗骂不止,刚想说话,却被一旁的黄功抢先,只见其拱手拜下:
“邸下,如今先王被迫退位,国不可一日无主,恳请邸下即王位——”
“恳请邸下即王位——”
这下,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忙不迭跪下劝导。
李淏则站起,道:“我德行浅薄,实当不得王位……”
这下,所有人再劝,其还是不准。
直到最后,有人开口道:“若世子不即王位,就那么忍心看三百年朝鲜社稷颠覆?”
“历代先王的基业,一朝丧尽……”
李淏不为所动:“我可以监国,但不可僭越。”
直到这时,来自于皮岛的消息,终于抵达开城。
李淏大为震怒:“清国亡我之心不死,建奴果真可恶。”
这封书信,详细介绍了清国的阴谋,一番添油加醋,侵夺朝鲜之心溢于言表。
震怒之下,李淏只能在开城登基称王。
遵父亲李倧为太上皇,并发诏书,要求天下八道勤王。
翌日,其就以向大明求兵为由,奔向平壤。
转眼间,朝鲜八道中的咸宁道、黄海道、平安道、江原道、庆尚道接连表示归附。
汉城则出动禁军,直赴开城,宣布李淏为叛逆之人。
皮岛也知晓了朝鲜发生的大事,一个个惊诧不已。
谁能意料到,平静几十年的朝鲜,又开始动乱起来。
“朝鲜乱了,建奴看来是目的难成。”
文熙倒是露出一丝笑容。
“朝鲜文弱,视建奴如虎,世子怕不是其对手。”
李应仁则摇头道:“若是没有咱们的帮助,平壤被攻破也是眨眼间。”
“你是说,建奴会派兵南下?”
文熙不可置信道:“朝廷可能纵容?”
“朝廷在迁都,怕是没有时间理会。”
李应仁摇头,脸上满是痛苦:“怕是建奴预料此事,才会行此险计吧!”
果然,匆匆组建的平壤班子,就立马走上了逃亡生涯,不得不递上一封求援信。
皮岛只能让人接应其上岛,并且向朝廷禀告。
这时,刚至临清的朝廷,收到了皮岛的奏疏,朝鲜大乱的消息陆陆续续而来。
内阁上下一片震惊。
就连朱谊汐也分外惊诧:“难道又要来一次援朝?”
此话一出,内阁沉默了。
赵舒则拱手道:“陛下,建奴入朝,不外乎钱粮尔,其为补其元气,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