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被打开,几个身穿白袍的恶鬼,果真露出了真容。
这下,孩童们哭泣不止,老人颤颤巍巍,随时准备背过气,许多胆小的甚至吓得屁股尿流。
偌大的崇文门,瞬间变得乱七八糟,仿佛被谁劫掠了一番。
“你好,我们是从澳门来的。”
恶鬼清晰的说着一口标准的官话,让这几个税吏,差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这话竟然比他们还要标准。
“原来是葡萄牙人!”
这时,一人骑着马而来,见到崇文门乱了,忍不住大笑起来。
说着他竟然直接走到马车前,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道:“你们是从澳门来的?”
“没错!”为首的神父大喜过望:“我们受到澳门总督,以及荷兰人的请求,来到北京与贵国谈判。”
“想必你们是有文书的?”
“自然,没有文书的话,都来不到北京。”
说完,就把文书交了上去。
礼部的堪合,落款不过是一个主事。
“没事了,这是一群西夷和尚。”
郑森喊了一句,局面立马就恢复了正常。
“护卫你们的人呢?”
郑森觉得奇怪,怎么任凭这些红夷乱来,这要是吓到了小孩子怎么办?
“他们在天津就回去了。”
大鼻子神父应该是主事人,话语很诚恳。
显然,对于这样的西夷,礼部肯定觉得其比不上朝鲜,琉球等国,自然浑不在意。
再者说,天津到北京几日路程,有了勘合,驿站都能住,哪里能分出人力来看护这群人。
良久,郑森才道:“我带你们去礼部吧!”
不一会儿,东厂就将崇文门外的事情一五一十调查了清楚,呈交到皇帝面前。
“传教士——”
朱谊汐嘀咕起来,他这时想起来那伙在南京为他造船的几人。
糟糕,时间太久,都快忘了,都怪太好用了。
“澳门派人前来,是商谈建使馆一事,也是为了帮荷兰夷说话。”
羊乐轻声道:“礼部的人对于大使馆自己事极为排斥,百般刁难,这次想必也是因为如此,没有派遣人去护卫,以至于酿成了此事。”
“不像话!”
皇帝轻吐一句,就不再言语。
但羊乐明白,这是皇帝开始对礼部尚书姜曰广不满起来。
这些老臣,固执己见,即使表面服从,也会暗地里排斥。
大使馆从去年开始谈,到了如今中秋,竟然地都没画好,皇帝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既然礼部不办,那就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