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洞务,但只不过是监督罢了。
就算是如此,半官学的地位,就能理直气壮的要求朝廷支援,重修学院。
王世镜闻言,不由一愣:「据我所知,鄱阳湖广阔无垠,近些年虽然有所干旱,但所幸其田开辟能生养百姓,何来踏平修复?」
齐靖则无奈道:「工部下发的章程,说是大旱之后必有大涝,如今要是贪恋土地,几个月后就是一场滔天大水。」
「到时候恐怕就要殃及半个江西了。」
「踏平私田,就是要涵养水源,大水来时也好有去处。」
王世镜一愣,觉得这番话是有道理的:「府台何来我这?」
「白鹿洞的学田,可不在鄱阳湖。」
「学田虽然不在,但学子在阿!」
齐靖端正道:「某区区一介知府,论在江西之影响,不及山长半分。
如今鄱阳湖附近民众士绅,趁着今夏干旱,开垦了数万顷私田,在下有心无力,只能让山长呼吁了。」
「您之一言,抵我万句。」
王世镜眯着眼睛,听他说完这话,思量起来。
好家伙,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姑且不论什么影响力,就是说让百姓们出让这数万顷私田,不亚于断人财路,这话要是说出口,不知多少人骂他。
关键是,人人贪利,没多少人会听他的。
吃力不讨好,不外如是。
「府台,在下有心无力啊!」
王世镜苦笑不止。
齐靖闻言,叹了口气:「若劝不动,朝廷可就来真的了。」
「此话何意?」
「工部欲治鄱阳湖,所以将踏平崇祯十年后的所有土地,无论公私。」
「到时候,巡防营将会直接出动,不顾一切踏平,只为治湖。」
「那百姓呢?这可是他们的衣食所在。」王世镜急了。
为了一个将来不可预知的涝灾,就让成百上千的百姓流离失所,这可不是官府能做出来的事。
「免除五年徭役,并从辽东奖励一倍的土地。」
王世镜忽然就笑了:「这是为了治湖?怕不是填充边境,随便找出的理由吧。」
齐靖自己也是这样的想的,实在是这理由太荒唐了。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道:「算是两面兼顾吧。」
「那就恕我冒昧,若果真如此,在下必然号召江西上下士子,一同上书朝廷,遏制此等暴政,并且追究其人。」
王世镜拱手,满脸的拒绝,坚定,以及些许的火热。
没错,这的确是个大出名望的好机会。
可惜,齐靖却不慌乱,直言道:「巡抚衙门抄写文书,要求各县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