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如何能平息民愤安定国家?墨家虽知决刑七百,那请问墨家可知裹入仇杀械斗者多少?”
苏劫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每一个人都静静聆听。
苏劫环视看了一圈,深处一只手,道:“足足一万多人,其二,秦国渭水行刑,乃是依法刑杀,法令颁布在前,疲民犯法在后,明知故犯,挑衅国法,岂能不按律处决!”
“墨家作为一个学派,尚有法度律条规范弟子,秦为一国,岂能没有法律刑杀?”
“此次论说,只言学说,不分国界,我素闻墨家行事周严,敢问若是赵国动荡大争,墨家看来,要害何在?”
孟起万万想不到,这胡人言辞极为了得,此刻不由正色而视,道:“不施尚贤,不行节用,以杀戮征战治国,是为要害,赵国有明君良相,此法若施,便是人治,人治是德,至少强过你口中所言的权术治国。”
苏劫道:“在下也告知矩子,术治乃是法家之学,并非权术之学。”
孟起毫不退让,道:“法家之学?乱世之学也!”
二人争论不修,让六国使臣侧目,这胡人太了得了。
郭开此刻也被苏劫的话语所震撼,他小看了这个胡人,不过,想到这胡人所承诺的赵国丞相位,他越表现的厉害,岂不是代表他郭开更有机会吗。
苏劫哈哈大笑,道:“大谬,矩子此言差矣。”
“天下学派皆有分支,矩子断章取义,以术治派为法家全貌,此其一,法家三派,其根同一,皆以认同法制为根本!而在推行中各有侧重。”
“矩子无视法家根本,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此其二。”
“法家术治派,是在行法根基上,卓著整肃吏治,强化查勘官吏,于搬弄权谋有天壤之别。矩子有意抹杀根本,其论断之轻率无以复加。”
苏劫铿锵有力,让众人皆是凝神摒气。
赵丹看着这个胡人,神色凝重。
“你到底是谁!”矩子沉声紧盯着苏劫!
“在下只是一胡人,久居塞外,仰慕中原百家之学,今日能和矩子辩论,三生有幸,但我为赵国门客,自然是帮赵国寻求强国所学,言之所表,还望矩子包含。”
苏劫缓缓走到赵丹面前,施礼道:“大王,天下治道不在空谈,而在力行,墨家,论学而先定罪,不足道也,以在下来看,不足以为赵国的强国之路,法治也好,人治也好,儒治也好,谁能融入大争潮流而强国富民,谁便是正道,否则必将被大争之世所遗弃。”
苏劫抑扬顿挫的节奏说辞,让赵国君臣耳目一新,不居于一派学说而治国。
孙云神色不时的变化。
他一直寻找苏劫的去向,但此刻,他怀疑了。
赵政更是震撼莫名,苏劫有意的看了赵政一眼,他说这番话,也是要告诉这个始皇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