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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钦载这样的贵宾,薛讷当然另有安排,高歧领着李钦载往阁子里走去。
抬腿迈步,堂内的纨绔们自觉让出一条道,李钦载路过他们身前,纨绔们纷纷垂头,这幅画面像极了一只老虎从猴群里路过,很威风。
青楼里的姑娘们也被这幅画面惊呆了,虽然对李钦载没什么印象,可以肯定的是,这位华服公子与别的纨绔不一样,单看他从容不迫的气度就知道,他的分量比所有纨绔加起来都重。
姑娘们的妙目纷纷投向李钦载走进的阁子,各自打着主意。若能与这位华服公子有一夕之缘,在这偌大的长安城里也算找到了靠山,命好的话甚至被他收为侍妾,这辈子就算脱离苦海了……
然而就在姑娘们各自谋算如何混进那间阁子时,李钦载已走了进去,阁子的门关上,两位魁梧面凶的部曲环胸抱刀守在门口。
姑娘们顿时失望叹息。
阁子的门关上后,李钦载盘腿坐在矮桌前,自己斟了一盏酒饮尽,道:“刘兴周的儿子刘……恩,刘啥来着?”
高歧急忙道:“刘杉望。”
“对,刘杉望,慎言给他下了请柬吗?”
高歧笑道:“今日这场面就是为了刘杉望办的,薛讷怎会漏了他?一早就给他下了请柬,还在他家门口布置了眼线,他若出门,立马就有人报来。”
李钦载点头,沉声道:“行事谨慎点,不要搞得坑人不成反坑己,那就闹笑话了。”
高歧一脸邪恶地笑道:“放心,这种把戏咱们以前干得多了,技熟手巧尔。”
李钦载叹气道:“咱们现在的氛围真让我很不适应,就像正人君子不小心误入了贼窝,高贤弟,你的表情能否正直一点?”
高歧愕然道:“景初兄,这事儿是你要办的,主意也是你出的……”
“是,是我的主意,但……你的表情如果正义一点,我的心情也许会愉悦一点,懂?”
…………
刘杉望在青楼前下了马车,一脸的欣悦兴奋。
长安是个拼爹的地方,一块砖砸下去至少能砸中七八个县男县侯啥的。
而刘杉望的爹,却只是出身寒门,宦海苦苦熬了十几年,如今才只是个七品御史,说起拼爹,刘杉望与长安城的权贵子弟们格格不入。
可他仍然奋力地想要融入这个群体。
所以他从小读书就很厉害,而且也不耽误他与长安城的权贵子弟们厮混。
他在努力逢迎,他在拼命攀爬,他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到最高。
然而,长安的纨绔圈子是有门槛的,县伯县侯国公,他们的儿孙能进,但七品御史的儿子却没那么容易进。
于是刘杉望成了纨绔们眼里的跟班,他的出身只能做跟班。
刘杉望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