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如喉,喉咙像是火烧,疼的要命。喝了几口,她又是迷迷糊糊的靠着墓碑昏昏欲睡。
她很想她的小崽子,想得要命。
不知道小崽子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吃得好吗?住的好吗?穿得暖吗?找到家人了吗?小崽子会不会找到家人就不要她了呢?
她甚至想写一封信给小崽子,可是她连小崽子在西域哪里都不知道。
“臭狼崽子。”
无忧迷迷糊糊的靠着师父的墓碑,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傻笑。
“果然最讨厌了。”
她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年你回不来啊,就一辈子别找我了小崽子……”
无忧在三七走后的第一年,养成了几个习惯。
第一个习惯时每晚都要提着灯,坐在门口直到深夜才会回去睡觉。
第二个习惯就是睡前一定要喝酒,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觉得蛊虫撕咬疼痛,能好好休息。
第一年,无忧就已经有些看不清东西了,味觉也开始变得很差,尝什么都觉得很淡。
在第一年,无忧也迎来了一位久别重逢的客人。
“你的头发怎么了?”
这是叶芳迟见到无忧第一句话。
叶芳迟是叶家的大小姐,也是无忧唯一的朋友。
叶芳迟曾经因为生病,被家里送到这里住了两年,和无忧关系也还不错。只不过因为常年跟着家里长辈去跑商,也不会回来看她。上一次她们见面还是十年前的事。
无忧眯着眼睛才认出来是自己的友人,笑着道。
“没什么,年纪大了。”
叶芳迟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
“你也就比我大两岁!无忧,别糊弄我!说实话!”
“哦,好吧。”无忧耸耸肩喝了一口茶水:“我要死了,所以头发白了。”
叶芳迟一时无语:“当我没问。”
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叶芳迟并不好受。她是认识无忧师父的,虽然不知道无忧身体的绝蛊,但是隐约觉得无忧是生了和她师父一样的病。
发现无忧说话有些眯着眼,叶芳迟犹豫了一小会,从带来的东西里找出了一件东西放到了无忧面前。
“我这些年跟着我爹跨海去了异域,那边可是比咱这好玩多了,有机会啊我可真是想带你出去,瞧瞧你,这辈子就没出过这个镇子的。”
叶芳迟一边吐槽无忧一边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金丝边框的千里镜。
“这是千里镜,我本来给我娘带的,你戴上瞧瞧,看看合不合适。”
无忧摸着那东西也觉得稀奇,戴上调整了一下,眼前的一切瞬间清晰了很多,比眼睛没坏时还要清晰,就是有点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