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作揖。
“王保长，您看，这该怎么办？”
这位姓王的保长看了看男人的面容，叹了口气。
“把他送到悦来客栈，交给小莲吧。”
小莲是他的雇工，悦来客栈是他的产业。
三天后，男人醒来。一个花袄大辫，看上去二八左右的姑娘坐在他床边。
他猛地坐起，反手去摸刀。不由得泛起冷汗。
“刀在桌子上。”
女孩说道。
“哥，我不是坏人。”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
男人说完，又止不住的咳嗽。
“我叫小莲，这里是悦来客栈，我在这里干活。”
小莲摸着大辫。
“是我们王保长把你救了来。”
“大哥，你是从哪里来的？”
小莲问道。
“有点想不起来了，是个很远的地方。”
他低声说道。
“这几天晚上，总是听到你在说梦话，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我说什么了？”
“你说，不要忘记我。”
他愣住了，随后闭上了双眼。双手紧抓着被子。
“我觉得，你梦见的，一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是的，一个很重要的人。我跟她有个约定。”
现在还是早上，店里客人也没有几个。柜台那边，算盘噼里啪啦的作响。
男人披着羊皮袄，慢慢走到柜台边。伙计提笔蘸墨，王保长正在炉子边取暖。
“醒了。”
“醒了。多谢保长救命之恩。”
他微笑着看着王保长，目光却如兀鹫般锐利。因为坐在他对面的人，始终在观察他的手。
王保长坐在炉边，也跟着微笑起来。
“有难相助，也好行走江湖。”
“江湖可不小。”
男人说道。
“自然是海纳百川，但也总有咱的一片池子。”
王保长双手缩进袖子里，打了个哈欠。
男人腰动身摆，顺势带起宝刀出鞘。
兵刃声起。
小伙计正在记账，这声音着实吓了他一跳。最后一笔，写歪了。
刚想去改，袖子擦过那一笔，墨迹未干。
胜负已分。
男人的刀被打掉，捂着青紫的手腕半跪在地上。
王保长的双手再次缩回袖子里。
“你受伤了。我不会用刀刃的。”
“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