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行判......咳咳咳......”
话未说完,温士玑又咳出血来,但姜羽生听懂了,也知道温士玑所说不假。
温士玑看姜羽生起身提剑,连忙说:“您行行好,既然......我只是行判......奉命行刑......能放过我吗?”
说话间,姜羽生已然走到温士玑眼前,用剑指着温士玑脖子,用冰冷的语调道:“我信你所说,但你莫忘了,当年你亲手将绳套套住了明悦的脖子,又亲口下令命人将明悦吊上城墙,她便如此被......活活吊死......你今日......难逃一死!!!”说完这句话,两行清泪竟从面具之下滑落,滴在温士玑脚下。
难逃一死这四个字一出,温士玑终于放弃了最后一丝侥幸和期望,想起当年自己眼睁睁看着春潮剑一家厄运的情景之时,自己嫉妒的心情也曾得到过释放,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过钢必折,过高遭妒,欠债......需还啊......”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温士玑感到一丝冰凉切开了自己脖子,穿过皮肤,分裂开皮肤下的肉,然后便感受到脖子里骨头咯咯断碎,一切便又消失了。
姜羽生止住眼泪,用枯枝树叶将温士玑简单掩埋,调整了情绪,夹起依旧在沉睡的小艾,翻身上马,往暴风城行去。
“哥哥,爷爷去哪里了呢?”
“我奉命来给爷爷传信,爷爷被叫回都城又去做大官了。”
“那怎么不等我醒了再走呢?你说说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万里加急,爷爷可不能耽误了时机,只是不忍叫醒你而已。”
“可惜我未见爷爷最后一面,爷爷最疼我了。”
“你......算是唯一一个见了他最后一面的。”
......
将小艾送到温士玑府宅不远的街口,姜羽生便悄悄离去,小艾出现在温士玑府宅之时,管家激动大喊:“还是老爷有办法,小姐安然无恙,平安归来......”
一人归来,一人离去,如此循环。
......
姜羽生又养了半月才算痊愈,重生以来最艰难的一次战斗让自己收获很多,带着一丝丝未解之谜的遗憾,同时又因复仇之路前行了一步而欣喜。
温士玑毕竟不同于宁应周和赖子景之辈,杀死温士玑让姜羽生比之前杀死杨西文和丁近光都要痛快一些。
拴马洗脸,河水里映出自己年轻的脸,姜羽生恍然之间觉得自己这张看了17年的脸庞有些陌生,似乎有种病态一般,此生便要在复仇中度过?
不做多想,抓了条鱼,烤熟满足口腹,便策马继续西行。
此时早已过了暴风城主城的区域,但依旧还未走出暴风城管辖范围,离温士玑之死已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