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蓝桥见她目光中透出难言的委屈,不禁心软了半分,也暗责自己过于粗鲁,语气稍缓道:“我本不愿冒犯姑娘,奈何姑娘实在是太过厉害,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见罂粟还是毫无动作,以为她又在拖延时间等自己毒性发作,蓝桥不禁心中微怒,咬牙道:“姑娘也忒地歹毒,一心想看我毒发不成?也罢,让我先看看你这妖女生得怎样面孔。”说着就要拿剑尖去挑她蒙面的丝巾。
罂粟手腕再挣一下,发现仍被蓝桥死死拿住,妙目露出恳求的楚楚之色,眼瞧着蓝桥的破晓剑越来越近,竟还滑下一颗清泪来。
蓝桥气结道:“你刚才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怎么现在却不说话?眼泪都掉下来了,怪我欺负你?”
罂粟紧咬着嘴唇,终于以极委屈的声音道:“你这般按着箍着小女子,小女子又如何去取解药?”
蓝桥放开罂粟,长剑仍架在她的脖子上道:“快点。”
“你这人哩,怎可对奴家如此无礼?真想把你毒死算了,大不了和你死在一起。”罂粟娇嗔一声,伸手入怀,掏出一红一黑两颗药丸,蓝桥想伸左手去接,却发现左手早已酥麻至抬不起来,右手又持着破晓剑多有不便。
正迟疑间,罂粟轻声道:“张口。”
蓝桥于是乖乖张口,由她的纤手把药丸喂进嘴里吞下。初始他还担心她给的解药有假,直到发现左边身子的酥麻感确有消散,才放下心来:“姑娘的医毒之术真是精明。”
罂粟不屑地白了蓝桥一眼,仿佛在说“这还用你说”。
待中毒迹象消失不见,蓝桥长长松了一口气,破晓剑收回鞘中,诚恳地道:“多谢小姐。”
“今天算你走运,下次莫要再被我碰到了。”罂粟轻轻摇了摇头,就那么转过身,赤着脚轻飘飘地走了。
“罂粟……”蓝桥一边咀嚼着她名字的含义,一边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离去,一切就像一场梦般不真实。
“我们走吧。”待她身影消失在假山之后,蓝桥拉起朱清筱,迅速离开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