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少则三月多则半年,这期间必须安心静养,才可完全复原过来。”
张仲杰起身又道:“安堂主他们都已回去了吗?”他的声音温和而又诚恳,柔软而清晰地一字字吐出,仿佛永远静得下心,永远沉得住气,永远不会发怒一样。
蓝桥不禁心下揣度,正猜测这位听说话似有儒将之风却明珠暗投的张仲杰是何许人也,就听罂粟道:“堂主伤势复发,已和两位徒弟返聆雨堂去了。”
“小姐被蓝桥那小子一掌打至昏厥,安堂主自是雷霆之怒。”张仲杰轻叹一声道:“说到底安堂主心里还是念着小姐的。”
蓝桥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不禁胡乱揣测,不知安萧寒与罂粟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时白雪音睁开妙目,正要说话,见蓝桥朝她猛打眼色,会意过来,转而俏然一笑,和蓝桥一起向下看。
罂粟幽幽地道:“当初我发密信要你出兵阻截蓝若海,你若能早两日赶到,那便什么麻烦也没了,堂主、无尘和我都不会受伤。”
张仲杰一边低头认错一边道:“我本以为有小姐亲自坐镇,凭安堂主的剑法和聆雨堂萧虚二位弟子的武功不会出什么岔子,谁想到凭空冒出个白雪音,把事情搅得一团糟。”
“哼。”罂粟没好气道,“你太低估蓝桥了。堂主也是,傲得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张仲杰嘿嘿干笑一声,忽然低声道:“听说那白雪音是倾城榜上有名的绝色美女,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可拉倒吧。”张仲杰话未说完,罂粟不无揶揄地打断他道:“你虽说生了副好皮囊,又懂讨好女人,这些雕虫小技骗骗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可以,白雪音只怕不吃你那一套。她那样的女人,只会佩服有真本事的男人。”
“她不吃便不吃吧,小姐又何必拐外抹角骂我没本事?”张仲杰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道,“他日我领兵杀上天莲峰,迟早能把她捉到。”
“随你怎么说吧。”罂粟翻个白眼道,“眼前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蓝桥他们,活见人死见尸。堂主临走前交代,蓝桥和白雪音都被他以内劲重创经脉,不但跑不远,且极可能在路上气绝而死。”
“小姐放心!”张仲杰言语间充满了自信,“我此行带了足有一千精锐,找对重伤快死了的男女还不容易?”说罢他一挥手,随行的士卒立时兵分两路,分别往小河的上游和下游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蓝桥背起白雪音,待张仲杰的兵士去远,跳下树梢。他乘着夜色悄无声息地趟过小河,然后发动他飞星流火的轻功身法,箭矢一般飞掠而去。
他内伤严重本难运气,此时却因与白雪音真气混融,两人的经脉仿佛合二为一。白雪音沁凉冰润的真气从她纤手源源不断地传来,在蓝桥体内往复一周后又回流到她体内。这股混融的真气在两人经脉中漩涡般循环着,不但逐渐修复两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