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逃生,蓝桥直到此刻才终于能够放松心情,好好观察眼前的少女。
“怎么啦?”白雪音见蓝桥直勾勾看着自己,打趣着道,“是否我生得太漂亮,看得呆了?没事不打紧,想看你就尽管看,反正时间还很长,我也不收钱。”
“我说你可别骄傲。”蓝桥被她说得莞尔,却也着实不愿否认拂她兴致,便小声道:“是有那么一点点啦。”
“算你识相!”白雪音被蓝桥那既诚实又不服气的语气逗得掩嘴一笑,故作叹息道:“能得蓝公子这‘一点点’的称赞,小女子真该敲锣打鼓,齐德隆咚呛地好生庆祝一番。”
蓝桥听白雪音说得有趣,油然道:“看在我叫你别骄傲你就好像真的不怎么骄傲的份上,我为你即兴赋打油诗一首,也算不白被你惊艳一场。”
“哦?”白雪音兴致盎然地道,“没想到蓝公子还是个雅人,快说来听听。”
蓝桥先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然后仰首观天,长吟道:“侠女剑含香,热血染裙裳。”这两句兼赞白雪音的美貌与古道侠肠,白雪音听后满意地点点头,催道:“接着呢?”
蓝桥摇头晃脑地续道:“顾盼轻一笑——”他故意拖长尾音,却没说出最后一句。
白雪音娇嗔着急道:“最后一句呢?不许你故意吊我胃口的。”
蓝桥顿了顿,嘴角逸出一丝微笑,阴阳怪气地唱道:“——怒掀牛骨汤!”
话音未落两人已是哄然大笑,不但蓝桥笑得前仰后合,白雪音也笑出了泪来。
他们笑得是如此的放恣和尽兴,在连续多日的重压之后,他们终于放下了肩头的压力与责任,以及心中所有的烦恼与顾忧虑,任一切世俗的纷扰在这一刻,在这与外界全然隔绝的人间秘境中,随水而逝。
“哎呦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白雪音捂着小腹嗔道,“什么嘛,原来憋着最后一句是故意取笑我的,真是近墨者黑,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和你弟一般没正经了。”
蓝桥得意地道:“美女在前,心情舒畅,怎忍得住不调戏一番?看你笑得那般尽兴,显然亦十分受用。”他一扬下颌,接着又道:“你脑袋凑过来点。”
“做什么?”白雪音将信将疑地嘟囔了一句,半侧着头向蓝桥靠近了些。
她本以为蓝桥要和她说悄悄什么话,却不料蓝桥忽然伸手过来,把她贴在面颊上的纷乱发丝拨拢至她的耳后,悄然笑道:“头发乱成这样,哪有半点倾城榜美女的样子?”
白雪音一怔,任由蓝桥细心地为自己整理好一头纷乱的青丝,半是幽怨半是娇嗔地道:“蓝公子以前也都是这么对女孩子的吗?”
“没有,我也是牛刀初试。”蓝桥含笑摇头,又用手背替她揩净面上的水珠,道:“现在多好,恬淡自然,好一个空谷幽兰般的大家闺秀。”
白雪音听他夸赞,芳心暗喜,坐直了身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