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禁面红过耳,窘得无话可说。
花语夕一双妙目意味深长地凝视着蓝桥的眼睛,油然道:“怎么?没摸够吗?还舍不得放奴家下来?旁边人可都看着呢。”
“不……不是……”蓝桥连忙否认,蹲下身把她的脚轻轻放在地上。
花语夕把脚往后缩了半步,放下裙摆遮住,旋又以袖掩面地笑道:“枉奴家初时还误会蓝公子是禽兽,现在看来简直是比君子还要君子。君子急人所难,君子不欺暗室,奴家失礼了。”她边说着话,边向蓝桥盈盈一福。
蓝桥见她一双白玉般的莲足被裙摆遮住,内心竟泛起一股空落落的感觉,讷讷地道:“花大家这是要往哪去?”
“去那边的天香楼,与本地的乐伶进行最后的合练。”花语夕答道,“明天是公主此行济南劳军的大日子,布政使铁大人会在布政使司前的广场上搭起戏台,到时候除了公主会发表讲话安抚山东百姓以外,奴家也会携一众姊妹献上歌舞,为台下众人所共赏。”
蓝桥赞道:“虽然未曾亲眼目睹,不过可以想象,花大家的歌舞必是天下无双。”
花语夕嫣然一笑道:“蓝公子明日若肯赏光莅临,奴家当不胜荣幸。”
两人正叙话间,忽见一个坐在巷子深处的乞丐拉着个小丐朝他们走过来。那乞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发肮脏蓬乱,衣服破烂不堪,一口黄牙,满脸污垢。他身边的小丐似是他的女儿,十二三岁的模样,饿得面黄肌瘦,怯怯的有点不敢看人。
“这位公子,小人何大柱,前些日子和城西老六……”他说话说的语无伦次,蓝桥耐心听了半晌才听出点眉目。
原来这乞丐何大柱嗜赌,常去本地混子城西老六开的地下盘口赌钱。然而他十赌九输,最后不但赔光了房子田地,就连老婆也为给女儿省一口粮食投井自尽了,剩下他们父女俩相依为命。何大柱虽是伤心,却戒不掉赌,只越输越多,最后沦落到父女上街讨饭的地步。
前天在街上有好心人给了他几枚铜钱,他喂过女儿后便又拿去赌,最后不但再次输光,还欠了别人的债,被人满城追着讨债,说是见到就打死他。现在他走投无路,竟想卖了女儿去还赌债,见蓝桥气质不俗,所以才凑过来说话。
蓝桥眉头紧皱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花语夕本来要走,听到这事不禁转回头来问道:“你到底欠人家多少钱?非逼着你卖女儿不可?”
何大柱愣了一下,看着她道:“三十八贯。”
“哼,才三十八贯!”花语夕冷笑一声,“我给你三十八贯,你把女儿卖给我吧。”她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枚银锭,看也不看地扔在何大柱面前,“这是十两银子,你须找还我两贯。”
见何大柱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花语夕忽然上前一步,左右开弓“啪啪”打了何大柱两个耳光,啐道:“禽兽尚且知道保护幼崽,你